闽西关重城。
顾昭南是想带着苏妃卿离开的,如今大魏的兵马在往北疆深入,北疆东南一带幅员辽阔,全都驻扎了魏军,他想带着妻子前往北疆,也就是燕北高原以北的靖州。
可苏妃卿担忧苏家,不肯走,而苏母如今还在病中,她更不能就这样走了。
陈将军府的案子已经押回受审了,上头有着昭阳长公主帮着,新帝的姑母,自然是要给两分面子的。
陈景桢来找顾昭南的时候说的。
“大长公主与我那好父亲多年夫妻,还不至于见死不救,而且,听说苏贵妃好像没死,太常寺的人也不敢得罪陈家。”
“你哪儿来的消息?”
“这两日为了老头子的事奔走打听到的呗,也不知道是真是假,都传的有模有样。”
说着,陈景桢夹了一筷子羊肉,“城楼上挂着的不就是你的小舅子吗,都不知道传出多少个版本来了。”
顾昭南最近忙着查北疆的战报,没有主动去打听过苏家的事,听他这么一说,倒了盅酒。
“不是,怀渚还在牢里关着呢。”
“那是谁啊。”
顾昭南道,“那谁知道,咱们这个新帝的脾气不是一向阴晴不定的很?”
苏妃卿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两人正围着铜炉涮锅,蔫蔫的打了个招呼,就往屋子里去了。
顾昭南立马放下碗筷跟了上去,看的陈景桢翻了个白眼,高喊,“你不吃,我可自己全吃了。”
人都没搭理他,进了房屋,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后背猛地被抱住,苏妃卿没回头就知道是谁,闷哼一声,拍他的手臂,“粗鲁。”
顾昭南一生征战沙场,战功赫赫,行事自然是粗莽惯了。
一开始的时候经常弄疼她,后来接触多了,知道小姑娘身娇体弱,才慢慢控制自己的力道,刚刚没忍住。
他俯身在她耳珠上咬了一口,听到她喊疼,含着吮吸,像是只温顺的大老虎搁她颈窝里蹭来蹭去。
苏妃卿痒的哼哼着叫,身体也不自觉的扭,刚刚听阿娘说的烦心事,也不由得抛到九霄云外了。
顾昭南看她情动,直接一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摁在了桌子上,宽大的手去解她的衣裳。
这几日苏妃卿一直在照顾病着的苏母,他一个人睡冷被窝睡好几天了。
“你干嘛,大白天呢。”
苏妃卿害羞的去抓他的手,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
顾昭南别看在外面凶的很,但对着媳妇脾气可好得很,亲她的下巴,顺着脸亲到了嘴唇,很熟稔的堵住了她口里的话,探了进去勾着香舌纠缠。
“嗯~”
苏妃卿哼哼唧唧的推他,腿却不自觉的缠住了他的腰。
顾昭南更肆无忌惮了,开始抱着她啃,双臂用力直接将她箍了起来摁在了怀里。
以前在边疆的时候,草原上都敢折腾,更不用说是在屋子里了。
“唔~陈公子还在外面呢。”
“没事,他听不到,你小点声。”
苏妃卿脸一红,“---”
臭不要脸。
“对了,你去牢里看过了吗?我父亲兄长都没事吧。”
顾昭南含糊的应她,气的她梗着脖子拽他耳朵,“你去看了没?”
“看了,已经安排人送到单独的房间了。”
苏妃卿怕他受到连累,正想问呢,又想起了二姐偷偷跟她说的话,忙咬着声音问道,“陛下突然做出这样荒唐的举动,是不是阿锦真的没死?”
“有可能,听说派了好多人去找。”
苏妃卿浑噩的神经顿时激灵了,腰腹收紧,“真的没死?被人救了是吗?”
顾昭南被她弄得头皮一麻,爽道,“可能吧,我去了军营,听他们说这两日陛下的心情不错。”
前些日子所有的官员大臣都是战战兢兢的,别看那新帝表面看起来没什么,可谁撞上去谁死。
那些案子被查出来连累了多少人,没有一个王公子弟敢上去说情的,可陈家的事最近却突然迎来了转机,定是与新帝的心情有关。
东陵璟自从发现苏锦还活着后,确实是想要杀人暴戾的心平息了几分,可迟迟找不到人让他的脾气越发捉摸不透,朱雀都不敢到他跟前了。
明明派出去了那么多的暗卫杀手,就是没有踪迹,也是奇了怪了。
军帐内,所有的将军都退下了,东陵璟看着桌子上的画像,一动不动的看着。
朱雀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那张画像,上面画的是穿着一身红衣劲装的娘娘,原本在冰室里挂着,后来拿出来了,自然是出自陛下之手。
皇室子弟自小便有太师太傅教导,身为东宫太子的陛下还有帝师培养,画技不比画师的差,画像上的娘娘活灵活现。
骑着一头赤兔马,红衣墨发,姿容艳绝的眉眼上都是明媚灿烂的笑容。
“找到了?”
朱雀垂首,“还在查。”
东陵璟的耐心已经快要达到极点了,阴飕飕的戾气直视了过来,“影卫如此无能了吗?”
他立马跪地,恭声,“陛下息怒,再给属下两日时间,一定会查到娘娘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