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我一定会养好身体的,争取把你做成回头客。”路上有些堵车,从苏城回到洵川花了一个多小时,堵车堵得许颂章在车上睡了好一会儿。下车时行李箱和中药都由沈知韫拎着,许颂章打着哈欠跟在沈知韫身后步伐都有些虚。回到屋里,许颂章倒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在脑袋里安排着下午的工作计划。先把周末拍的园林照片整理出来,有时间再把论文打磨一下。
沈知韫把两个人的行李拿进屋,看见许颂章趴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正准备给她找一条毯子出来,许颂章的手机就响了起来。许颂章睁开眼,从外套口袋里拿出手机,来电备注是左宣。
大拇指移到挂断键上,想了想还是点了接通。
左宣约她下午见面再一起吃个晚饭,许颂章正准备直接挂掉电话的时候,对面的人要挟:“要设计甲方满意的作品,不了解甲方的话不太好吧。”
这话正中命门。
左宣说那十套别墅,有一套他要自己住,而他需要许颂章着重负责那套的设计。许颂章咬牙应下,挂了电话之后将手机一丢,抬手就给了沙发两拳头。沈知韫看着自己手里的毯子,重新收起来,明知故问:“要出去?”
许颂章用手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嗯,左宣找我聊项目。”“去呗,多大点事就拿沙发撒气。”沈知韫抱着毯子折返回卧室。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许颂章觉得很奇怪,坐在沙发上束起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安静的像是没有人一样。许颂章从沙发上起身,一走进卧室就看见沈知韫拿着笔记本靠在床头。
卧室门口的光线一暗,沈知韫懒懒地将视线从电脑上移走,落在走进卧室的许颂章身上一秒,便又移开了。
许颂章慢慢地走过去,手撑在床的另一边,探头凑过去看他电脑的屏幕。他欲盖弥彰地把电脑上正在浏览地网页关掉,速度不快,许颂章全都看见了。
——怎么让人变倒霉。
许颂章看向他:“不是用在我身上的吧?”沈知韫把电脑合上,随手放在地上:“你说呢。”"我见他是为了工作。"沈知韫点头:"我知道啊,我诅咒他是因为爱情和婚姻。"
许领章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当然知道沈知温这是故意的,否则她刚才走过来那么几步那么慢的速度预留出的时间早就够他关掉浏览的网页毁尸灭迹了,他无非是想让自己看见。
顺势靠在他胳膊上,许颂章收起笑容:“我就算是和齐穆在一起我都不会和左宣再有瓜葛的。”
“你看,你心里果然还有齐穆。”沈知韫反应激烈。
许颂章伸手安抚他:“比喻,一个比喻。我总不能说我就算是和你在一起我都不会和他在一起吧,这多奇怪啊。”
“你赶紧走吧,你再多说两句话我怕被你气死,奶奶说了人生气对心肝脾都不好。”沈知韫故意扭过头,面朝着另一边。
许颂章不着急:“他说来接我。”
沈知韫再次激动:“他还敢来我们家楼下?”
许颂章再次笑了出来。
沈知韫看着笑容满面的人,他说过自己不会阻止许颂章进行左宣这个项目,但他不是一个圣人,他是一个有劣性的普通人。
“我其实很生气。”沈知韫直言。
许颂章收起笑容,对上沈知韫严肃的表情,撑在床面上的手下意识紧紧抓住床面柔软的被子:“你生气的话我也会生气。”
许颂章感觉到自己似乎是即将面临人生选择 样,他像是在逼自己在他和事业之间做选择,许领章以前就说过自己喜欢他,但是他排在事业后面,像是让一个贪婪的小孩必须舍弃手里两样东西中的一件一般。
她讨厌这种感觉,从小到大似乎很少有这么为难过,看着面前每天给自己洗衣做饭的人,许领章不是 块石头,晚上相拥而眠 交流工作。这样不好吗?自己不是已经说过和左宜见面只是因为工作吗?被左宣逼着冷暴力分手时左宣就说过她不懂真心喜欢人,说她自私地只爱她自己,所以这次她才和他一开始就说清楚。往常他也不是说过这样的话,可一次又一次的玩笑,谁知道哪一次里就是把真话当笑话一样说出口了呢。
许颂章知道自己现在不可以退让,一旦在工作上退让了一步,她以后就只能一退再退。
现在像什么?像周懿当时生完孩子被闻韬怂恿着离职。事实证明这大错特错。
大脑迅速运作,吵架中谁先找到利剑刺中对方要吉似乎就能占据主动权,脱口而出的话快得许领章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我不可能放弃的。沈知提我是高欢你,但你比不过我相要的工作,你要是接受
不了我之后因为项目和左宣的接触,等你出差回来我们就去离婚。”
离婚两个字就像是冰窖一般,一瞬间房间的气氛就跌倒了最低。
自己是没有权利干涉她,但难道连表达自己真实情绪的自由都没有吗?她和前男友去见面,自己难道还要赔笑吗?
沈知韫口是心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