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柏和长枫高中的消息,如春风般迅速传回盛府。
盛纮听闻喜讯,眉开眼笑,连声赞叹:“好!好!好!”
王若弗则喜极而泣,双手合十,虔诚地朝天拜了又拜:“感谢菩萨保佑,感谢菩萨保佑!”
林噙霜更是笑靥如花,扭着腰肢吩咐下人:“快,去门口燃放鞭炮,再多备些红包,见人就赏!”
下人们闻声而动,一时间,盛府内外鞭炮齐鸣,锣鼓喧天,喜气洋洋。
盛纮大手一挥,豪迈宣布:“今日,盛府大摆宴席,庆祝两位哥儿高中!”
话音刚落,盛老太太拄着拐杖,缓步走出内堂。
她面色凝重,语气低沉:“纮儿,此事怕是不妥。”
盛纮一愣,笑容僵在脸上:“母亲,这是何意?”
盛老太太目光扫过众人,缓缓开口:“顾家二郎和齐国公府的小公爷都名落孙山,咱们盛府此时大肆庆祝,岂不是在他们伤口上撒盐?传出去,恐惹人非议。”
林噙霜闻言,柳眉微蹙,上前一步,柔声劝慰:“老太太,您多虑了。自家孩子高中,本就是天大的喜事,若我们都表现得不重视,岂不让外人轻看?日后,他们如何在朝中立足?”
她顿了顿,继续道:“再者,顾家和齐国公府都是名门望族,岂会在意这些小事?咱们盛府的喜事,他们定然也会为我们高兴才是。”
盛老太太听罢,眉头紧锁,沉默片刻,终究只是叹了口气:“罢了,罢了,你们心中有数就好,我老了,管不了那么多了。”
她转身,步履蹒跚地走回内堂,背影显得有些落寞。
林噙霜望着盛老太太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她心想,这盛府,也不是离了她就不行。
这老太太,还时不时出来找存在感,也不知图个什么。
夜幕降临,盛府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宴席设在正厅,宾客满堂,觥筹交错。
盛长柏和盛长枫身着新衣,满面春风,接受着众人的祝贺。
这时,林长泽风尘仆仆地赶到,他几日前被太子留在宫中伴读,今日特意请假回来。
他身着官服,更显得英姿挺拔,气宇轩昂。
林长泽径直走到盛长柏和盛长枫面前,端起酒杯,朗声祝贺:“恭喜大哥,贺喜三弟,金榜题名,光耀门楣!”
盛长柏举杯回应,脸上难得露出几分笑意:“多谢长泽表弟。”
盛长枫则兴奋地拍了拍盛长泽的肩膀:“长泽表哥,你可算回来了,今日定要与你痛饮几杯!”
兄弟三人相视一笑,一饮而尽。
王若弗看着自己的儿子,心中满是骄傲和欣慰。
她频频举杯,招呼着宾客,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林噙霜则带着墨兰,穿梭于宾客之间,八面玲珑,左右逢源。
她不时低声耳语,与众人攀谈,言语间尽显得意。
墨兰则乖巧地跟在林噙霜身旁,举止优雅,落落大方,引得不少宾客频频侧目。
如兰和明兰则坐在盛老太太身旁,安静地吃着东西。
如兰时不时偷偷瞄向墨兰,眼中闪过一丝嫉妒。
明兰则心事重重,目光游离,似乎在想着什么。
她想起榜单上没有齐衡的名字,心中便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
她不明白,像齐衡那样才华横溢的人,为何会落榜。
她更担心,齐衡会因此一蹶不振。
宴席进行到一半,盛纮起身,举起酒杯,朗声宣布:“今日,犬子长柏、长枫高中,实乃盛府之幸事,诸位尽情畅饮,不醉不归!”
众人纷纷举杯,齐声祝贺,气氛达到高潮。
盛长柏和盛长枫则轮番向宾客敬酒,感谢他们的祝福。
宴席一直持续到深夜,宾客们才陆续散去。
盛长枫高中之后,虽圣上还未授官,他却愈发忙碌。
整日里,盛长枫与林长泽皆不见踪影。
林噙霜端坐镜前,轻拢发丝,眼波流转间,已将其中缘由猜了个七七八八。
她轻启朱唇,对着镜中娇艳的容颜低语:“邕王、兖王,怕是快要蹦跶到头了。”
“这朝堂风云,变幻莫测,也不知还会不会上演一出造反的戏码?”
林噙霜的指尖,轻轻划过妆奁盒中一枚赤金簪子,簪子上雕刻的凤凰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就要展翅高飞。
“终究,还是得早做打算才行。”
“不能让那些个魑魅魍魉,趁着乱局,在郡主府浑水摸鱼。”
“还得寻个机会,与盛纮透个底,也好让他心中有个数。”
几日后的一个傍晚,盛纮踏入郡主府时,便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
林噙霜正坐在窗下绣花。
“纮郎回来了。”
林噙霜放下手中的绣绷,起身相迎,声音柔媚入骨。
盛纮走到桌边坐下,端起茶盏,轻啜一口,一股暖意瞬间传遍全身。
“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儿?”
林噙霜走到盛纮身后,纤纤玉手搭上他的肩膀,轻轻揉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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