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仪的眼泪不要钱的往下掉,哭的皇上手忙脚乱的给她擦:
“上穷碧落下黄泉,皇上答应了让臣妾永远跟随,却又说话不算话,把臣妾丢在这儿这么久。”
皇上叹气:“此次事情凶险,你若在,朕定会分心你的安危,只有把你安置好了,朕才敢无所顾忌,放手一搏。”
令仪面上梨花带雨,神情却不置可否,冷哼一声道:
“臣妾才不信,皇上面上说的好听,事实说不定是因为更看重纯元皇后,才把臣妾赶到这的。”
听了此话,皇上神色莫名的看着她,过了好一会才下定决心似的坦白道:
“我的确爱过纯元…”
再次提起曾经的感情,皇上心中五味杂陈,百感交集,甚至都不再自称朕:
“她是我年少的美好,因为她我明白了什么是情窦初开,什么是一见钟情,乍见之欢。”
说起纯元时,皇上的眼神渐渐明亮起来。
他将目光从令仪身上移开看向远方,渐渐陷入怀念。
心绪也仿佛穿越时空,再次回到了从前:
“当时我还只是个王爷,因为几件差事办的不错,入了皇阿玛的眼。
彼时太子还十分受宠,他看不得我得圣意,恼怒之下,甚至把我从楼梯上推了下去。
皇阿玛宠爱太子,不愿追究太子的错,从那时起,我开始懂得韬光养晦,纯元也是在那时出现的。”
说到这,皇上叹了口气,转身背对令仪:
“其实第一眼看到纯元时,我就明白她是乌拉那拉家的投诚。
她穿的那样隆重,一个未嫁女去看已出嫁有孕的妹妹,我又不傻,怎会看不出其中的不妥。
可当时我需要一个借口躲掉太子的忌讳,也需要乌拉那拉家的支持。
我的母族靠不住,宜修又是庶女,哪怕已经身怀有孕,乌拉那拉还是不愿真心追随。
顺势而为求娶纯元,对我来说是一石二鸟。
且纯元也的确貌美,第一眼看到她我的心动也不是假的。
种种原因造成了我为情乱智的结果,皇阿玛震怒,多次斥责之下,终究拗不过我,随了我的心愿。
太子见我荒唐,也渐渐放下了对我的忌讳。
乌拉那拉家看我如此疯魔,也信了我对纯元的深情。
三方都满意的成果,代价却让纯元一人背负。
她因为我的执着,悔婚再嫁,名声尽毁。
因为初见的心动,加上对她的愧疚,纯元入府后,我专宠于她。
与她接触的多了,我心中对她的喜爱也渐渐加深。
她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的女子,聪慧善良,通透洒脱,才华横溢,貌美无双。
她热爱生活,还颇有情致,无论我说什么,她都能与我讨论沟通。
很多想法她也并不一味顺从于我,有见解,会表达。
许多事与她讨论以后,我都有豁然开朗之感,这样的女子我实在没办法不心动。”
想起那个惊才绝艳,聪慧至极的女子的陨落,皇上眼中闪过泪光。
“纯元入府的第三年她有孕了,我很开心,开心到甚至理解了为什么世祖会说出,朕之第一子这样的话。
当时我已经有了长子弘晖,可看着纯元肚子里的孩子,我完全遗忘了弘晖,导弘晖重病不治身亡,这是我的一生之痛。”
提起弘晖,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帝王终于露出了伤心的表情。
他平时从不提起这个长子,但对于他的逝去,他不是不难过的。
“可我没想到,弘晖留不住,纯元和她的孩子我也留不住。
纯元生产之日,任我跪遍满天神佛,还是没留住她们母子的性命,她死在了我的怀中。”
皇上转身把目光再次看向令仪:
“我承认,纯元在我心中有着至关重要的位置,她是我的发妻,是我年少的爱人。
如果没有你,我会爱她一辈子,怀念她一辈子。”
皇上眼神中有愧疚一闪而过,那是变心后对发妻的愧:
“可命运造化弄人,又让我遇到了你,纯元固然是我的情窦初开,可我与你亦是情投意合。
我曾深爱过纯元,但那终究是曾经,你才是我的现在。
此时此刻,我的心中,眼中只有你,也只看得到你。
在我心中,你与纯元一样,都是我的妻子。”
皇上这一番话真的是推心置腹,句句发自肺腑。
闻言令仪失落低头:
“我只是你的妾室,如何能纯元皇后相提并论,算什么妻子呢。”
皇上看不得令仪萎靡的模样:
“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妻子,容儿,给我时间,以后我会让你做我名正言顺的妻子。”
皇上又开始画饼,这饼令仪可不敢接,毕竟他的皇后还活着呢。
可就在此时,令仪脑中突然响起“叮”的一声,平时跟死了一样的系统,突然在此刻又复活了。
“亲爱的宿主,成为皇后,凤气加身,此世界任务结束后,奖励翻倍哦。”
令仪心中一动,奖励翻倍,那她要让皇上把这个饼落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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