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为盛家庶女,四姐姐永远都有这样轻描淡写,让人不敢小瞧她的能力。
而自己只能憋屈的坐在一旁,故作听不懂别人口中的话。
哪怕别人再如何言语作践她,她也只能装的耳聋眼瞎,以故作不知来应对。
墨兰与余嫣红对话时,并未刻意压低声音。
两人都是正常声调,是以很快引起了她人的注意。
邕王妃听说下面盛家的姑娘跟余家的姑娘言语间似有些不对付,余姑娘还落在了下风。
本就对盛家女没有好气的邕王妃立刻来了精神,她早就想找盛家姑娘的晦气了。
如今送上门来的机会,她若不抓住时机。
狠狠羞辱一番那个小官庶女,她还当真想着攀国公府的高门呢!
想到此,邕王妃当即不顾身份站了起来。
看着不远处下首的墨兰与余嫣红高声道:
“下面那是闹什么呢?谁家的姑娘如此没有教养,做客人的拆主人家的台!”
墨兰与余嫣红虽你来我往,明讥暗讽,但两人都是正常声调。
且墨兰面上一直笑盈盈的,无论如何称不上一个“闹”字,更何谈拆主人家的台。
可邕王妃一开口,就为此事定下了基调。
甚至直接提及家中教养,这是摆明了要羞辱盛家一番了。
余嫣红看到邕王妃站起来说话则是眼前一亮。
她深知邕王妃如今看盛家女正不顺眼。
当即幸灾乐祸的看着墨兰,朗声回应邕王妃的话道:
“盛四姑娘,我不过是来和你妹妹说几句话而已。
绝没有嘲讽你妹妹和外男打马球的意思,你何必如此不依不饶呢?”
余嫣红此话一出,墨兰险些被气笑,真是好久没见过这样的蠢货了!
邕王妃固然不喜盛家女,可她刚刚直接出言指责下面“闹”的姑娘没有教养。
难道这个没有教养的人,就不包括她余嫣红了吗?
要知道她余嫣红可也是“闹”的一份子。
且还是她先找事,出来讽刺盛家人在先,目前她还坐在墨兰的位置上呢。
邕王妃真闹起来,她当她会有多有脸面不成。
此时此刻,她若还有一丁点脑子,就该赶紧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无论如何不能坐实邕王妃口中没有教养,当客人的拆主人台的人。
她只想着邕王妃定不会站墨兰这一边,可也不代表邕王妃会替她出头啊!
既然余嫣红有意想引邕王妃前来,墨兰也不跟她客气:
“余姑娘误会我了,我自是相信你没有嘲讽我妹妹的。
毕竟当日跟你一起打马球的,还是顾家二少爷呢。
你若拿此事嘲讽我妹妹,不也在变着法讽刺自己吗?”
余嫣红再次被噎的哑口无言,她拿明兰与齐衡打马球一事嘲讽她,简直是个笑话。
当初若不是她先跟顾廷烨联手在先,明兰又何需求助齐衡。
明兰和外男一起打马球,她难道就不是了吗?
好在邕王妃铁了心要找盛家姑娘的茬,就在余嫣红与墨兰这一来一回。
她居然肯贵步临贱地,主动过来当裁判。
“这是吵什么呢?你们是哪家的姑娘?还有没有教养了!你们长辈呢?”
长辈?王若弗受不了席间的闲言碎语,早就躲出去醒酒了!
余嫣红的母亲也一样出去醒酒了,余夫人若在,哪容得她过来挑衅。
是以,看到邕王妃的身影后,墨兰先将礼仪做足,她淡淡行了一礼道:
“王妃娘娘误会了,我与余姑娘不过是说了几句话而已。
即未高声,也未争执,何谈得上吵闹,更遑论家中教养呢?
王妃若是不信,大可问一问余姑娘,我与她可曾吵闹过?”
说着,墨兰将目光再次转向余嫣红。
余嫣红此时再傻,也不可能承认她和盛墨兰在顾家的宴会上,当众吵起来。
因此面对墨兰的目光,她只能对着邕王妃赔笑道:
“我与盛四姑娘确实没有吵闹争执。”
但话中如了墨兰的意,余嫣红到底心有不甘,于是她又立刻补充道:
“我们只是说起当日永昌伯爵府吴大娘子马球会上。
盛六姑娘与齐小公爷联手的英姿飒爽,你说是吧,盛六姑娘!”
说着,余嫣红连忙拽起了明兰,将她推到邕王妃面前。
俗话说得好,柿子要捡软的捏,盛墨兰显然是个不好对付的。
倒不如把盛明兰拉出来拱邕王妃心中的火。
盛明兰突然被余嫣红拽出来吓了一跳。
她深知邕王妃定是厌恶极了她。
所以刚刚才与平宁郡主阴阳怪气,明里暗里的讥讽她。
眼下被推到邕王妃眼皮子底下,顿时慌乱极了,不由自主把求助的目光看向墨兰。
而邕王妃找到正主,自然也顾不上墨兰了。
刚刚初一看到墨兰的容貌,她还心惊不已。
没想到盛家女相貌如此之盛,怪不得能让齐衡要死要活。
现如今又听到明兰才是正主,再看到明兰,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