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对其愤怒的眼神视而不见,继续道:
“你额娘出身不好,所以争宠也好,献媚也罢。
哪怕是使些见不得人的小手段,我都可以理解。
毕竟她是在努力抓住自己人生中的机遇,向上攀爬。
可是爱新觉罗布尔和,你呢?你也是包衣出身?你的阿玛是下人吗?
你伤害自己的身体来陷害我时,可有想过你姓爱新觉罗?
你学着你额娘用那些见不得人的小手段,可曾想过这是在侮辱你的姓氏?
你如今也读书识字了,难道不知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损伤孝之始也!
你损害自己的身体,最伤心愤怒的乃是你的阿玛。
你的阿玛是大清的四皇子,什么场面没见过?
你使那点小手段在他面前丢人现眼,是看不起他,还是把他当傻瓜?”
明玉的一番话,把一直身处愤怒委屈中的布尔和问懵了,她还从没想过这些。
明玉不紧不慢的喝了口茶水,然后又道:
“你刚刚说我不过是出身比你额娘好。
可若真论出身,在这世上又有几人及得上你?
你的皇祖父是大清的皇帝,你的阿玛是大清朝的四皇子。
你的出身明明是你最大的底气,有了这个底气。
你若真想要什么做什么,只需大大方方的说出来,别人自该满足你。
可你偏学你额娘那些手段,怎么?你将来也打算给人做妾吗?”
布尔和立刻高声反驳:
“我没有!”
她是阿玛的长女,她姓爱新觉罗,怎能做妾!
明玉却反问:
“既不打算做妾,为何又要学这些妾室的手段?”
布尔和接不上话了,她红了许久的眼眶涌出大颗泪水。
一时又气又急,却又不知该怎么反驳,良久才道:
“我只不过是想让阿玛多看看我和额娘,我只是想阿玛了。”
她只是想得到阿玛的一点关注,曾经阿玛也很疼她。
会隔三差五的去看她,叮嘱仆人精心照顾她。
可是嫡额娘入府以后,阿玛就很少去额娘的院子了。
只有额娘派人向阿玛传话说她病了,阿玛才肯过去看看她。
布尔和的模样并未引得明玉同情:
“你若真想你阿玛,为何不大大方方的说出来?偏要使些见不得光的手段。
眼下是我和你阿玛管家,还能替你遮掩一番。
否则就冲你今日之举,若传到外面岂不整个王府都要跟着你丢人?
父母养你一场,就是为了让你这样恩将仇报的吗?”
布尔和的眼泪不要钱一样往外流,她如何能想到这些?
她不过是想着她刚搬到嫡额娘的院子,若是马上就冻病了。
阿玛知道了定会迁怒嫡额娘,觉得她照顾自己不精心。
到时候说不得就会将她送回额娘身边了。
至于其他的,她如今的年纪又哪里想得到呢。
最终布尔和还是低头了,她弱弱的说道:
“我……我错了,以后不敢了。”
明玉冷冷的看着她:
“记住,你的愚蠢会害死人!
今日因你愚蠢的举动,身边那些伺候你的下人皆受了罚被赶出府。
回去好好思过,下次若再让我看到你做些上不了台面的行为举止,可不就是跪一场那么简单了!”
布尔和不敢再说什么,乖巧恭顺的退下。
等她走了,落儿替自家主子换了壶热茶,然后一脸气愤的对明玉道:
“福晋,你为何辛苦教她?我看大格格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明玉闻言轻笑:
“何必跟一个将来注定要和亲蒙古的小姑娘计较太多呢!”
听到明玉的话,落儿当即一惊:
“福晋,大格格将来会嫁到蒙古吗?也不一定吧。”
明玉没有跟落儿说的太多,但她却深知。
布尔和将来的命运已经定下了,否则四爷又怎会将她送到自己身边。
不过是心中有愧想要弥补一二,另外也给她抬抬身份罢了。
历史上四爷只有一个女儿,也是他和李氏的女儿和硕怀恪公主。
但这位怀恪公主出生的时间好,人家生于康熙三十四年。
等她差不多能出嫁的时候,是康熙五十年左右,此时太子还没被二废。
四爷也没彻底冒头,和硕怀恪公主作为他唯一的女儿自然不引人注意。
再加上四爷一番周旋,成功在康熙五十一年九月,太子被二废之前。
将她嫁给了嫡福晋乌拉那拉氏的娘家侄子星德。
只是这位公主到底是个短命的,嫁给没几年就去世了,死时才二十三岁。
也因为此事,四爷越发不待见乌拉那拉一族,本就是个拖后腿靠不住的妻族。
还让他唯一的女儿早逝,四爷能看乌拉那拉家顺眼才怪!
可眼下这位大格格布尔和就没有和硕怀恪公主的命好了。
她是康熙四十年出生的,等她到了出嫁的年纪太子已经被废,八爷也被打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