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都落在她面上,她却是视若惘间,扬声道:“福磁城,方才据你所言,这丫置是路上摔了一跤,所以将东西库坏了?呵,难不成在福城嬷你的眼里,我们所有人都是俊子不成?这样贵重的东西,丫鬟摔跤了竟不打开检查一二吗?"
“还劳福嬷嬷你回去转告福晋一声,她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这样贵重的东西,我可不敢收。”
一时间,福嬷嬷脸色也不大好看,她们主仆还以为年若兰会像从前每一次一样选择息事宁人,将东西收下呢。
年若兰冷声开口:“福嬷嬷,你请回吧。”
“是。”福嬷嬷福了福身子,虽心中费解,但输人不输阵,“今日之事到底是奴婢们的不是,还望年侧福晋莫要因此事气坏了身子……”
她很快就带着那尊断了头的木观音走了。
钮祜禄格格也好,还是耿格格也罢,一个个都是极有眼力见的,很快也纷纷告辞。
这下,只有觉罗氏等人陪在了年若兰身边,一直强撑着的年若兰眼泪这才掉下来。
“我就不明白了,自我进门之后一直对福晋尊敬有加,从未有的罪过她的地方,她为何要对我步步紧逼?”
“她为难我也就罢了,我躲不起还惹不起吗?可福惠却这样小,才一岁呢,她也是当过额娘的人,为何连个一岁的孩子还不放过?”
觉罗氏等人围在年若兰身边安慰着她。
年珠哄好了小福惠,刚进来就看到了这一幕。
她并不觉得奇怪,毕竟年若兰向来是这般柔柔弱弱的性子,倒是方才年若兰当众斥责福嬷嬷那几句话说的是大快人心,人呐,能一点点改变是好事。“姑姑,您莫要哭了,小时候我摔碎了茶盅,乳母她们都说碎碎平安,若这样说来,这尊碎了的木观音倒是为福惠表弟挡了灾。”
“从此之后,福惠表弟岂不是会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
她走上前握住年若兰的手,轻声道:“您既知道福晋打得是什么算盘,就该知道您越是气愤难过,她就越是得意。”
"我若是您,可不会在这儿气的掉眼泪,叫她称心如意。"
觉罗氏也跟着道:“是啊,珠珠说的极是,快别哭了,若是远在台湾的王爷知道了这事儿,定会心疼的……”年若兰这才止住了眼泪,语气虽轻柔,但却不失力量。“珠珠说的对,福晋就是想要看我自乱阵脚,看我丢面子,我偏偏不叫她如意。”
她不仅擦干净了眼泪,还亲自送了觉罗氏、郭络罗氏出门,脸上是笑眯眯的,叮嘱两位嫂嫂闲来无事就过来雍亲王府玩。
等着回去的路上,年珠免着年若兰的手,笑道:“是,姑姑,您就该这样,想必这事儿已传到了正院,福晋知道后定气的七窍生烟,她一心将自己所出的弘晖当成宝贝,觉得王府中所有孩子都及不上弘
晖,如今又想打压福惠表弟,抬举三阿哥,她想的倒挺美,也得看看旁人答不答应。”
"福惠表弟如今已渐渐懂事,会有样学样,您得立起来,他才能跟着您学呢……"
她是打从心底替年若兰感到高兴,当然,她也暗暗筹划着该如何反击。
凡事有一必有二,乌拉那拉氏做了那等害人之事,不仅不知悔改,反倒是步步紧逼,若她再没动作,只怕老天爷都看不下去。
没几日,小福惠周岁宴上的事情就传遍了整个雍亲王府,有人说乌拉那拉氏咄吐逼人,有人说乌拉那拉氏这性子难怪不得四爷喜欢…说来说去,大多数人都是觉得乌拉那拉氏有错。
因为这事儿,弘昼和三阿哥弘时难得老实了几日,日日前去学堂念书。
可弘昼向来野惯了,刚去学堂没两日就觉得浑身上下不自在,唯有下学时脸上能看到几分笑容。
这日,他刚回到自己院子,就看到了年珠正捡了根树枝逗他鱼缸里的乌龟玩,顿时喜上眉梢道:“包子脸格格,你怎么来啦?额娘说这几日内院不太平,叫我不准去内院,没想到你胆子竟这样大。”
他三步并两步冲了过来,兴高采烈道:“今日你过来有给我带什么好东西吗?”
年珠指了指石桌,这石桌上摆着柳条枝烤羊肉串、铜锅焖鸡、三丝凉面等弘昼爱吃的。
顿时,弘昼面上是笑意更甚,也不管净没净手,忙坐下来大快朵颐。
等着吃到八九分饱,弘昼这才意识到不对劲,放下手中的酱肘子,迟疑道:“不对呀,包子脸格格,你什么时候竟对我这样好起来?你,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你突然对我这样好,我有点怕怕的。"
年珠这儿压根不存在套路,也没有诳骗弘昼的意思,直接开门见山道:“五阿哥,我们做一桩生意如何?”
弘昼听了这话是直哆嗦,没好气道:“什么生意?从前人人都说九贝子是赫赫有名的‘大清财神爷”,就这样的一个人,却压根不是你的对手,你说说,我敢和你做生意嘛?”
五阿哥,话也不能这样说,做生意嘛,讲究的就是个你情我愿。”年珠丝毫没有将弘昼面上的犹豫当成一回事,笑道,“我听姑姑说过,说钮祜禄姑姑说你们年纪大了,以后不得再随意进出内院,虽
说你没将钮祜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