氷更大一点……”</br>“这一红一绿，要是再来件黄色的，我拿个杆挑上，就能去路口指挥交通了。”</br>打开衣柜，拉开抽屉，将“战利品”塞到最里边藏好。</br>张远这才开始洗漱。</br>又吃过早餐，或者说午餐，他才拿着谦哥给的地址，晃晃悠悠的出了门。</br>袁阔成先生的老家在辽宁YK市。</br>但现在年级大了，身体不算太好，需要经常去医院。</br>再加上帝都录节目比较方便，所以他一年中有小半时间会留在帝都工作和看病。</br>按照地址，来到了一处市中心的老式家属楼。</br>这地方是袁先生的徒弟给安排的，还是位女徒弟，名叫汪纹华。</br>这位汪大姐正是央视《曲艺杂谈》节目的主持人，制片和导演，在90年代曾风靡一时，风头无两。</br>说是徒弟，但其实，袁先生一辈子都没正式收过弟子，全都是记名。</br>这也造成了后来在怹老人家过世后，袁门一脉几乎断绝。</br>除了亲闺女袁田外，袁家谱系再无一人从事说书一行。</br>登上边角早已坑坑洼洼，饱经风霜的老楼楼梯，张远来到三楼的某一户前，叠指叩响了房门。</br>“后辈张远，特来拜访。”敲完门，未等对方反应，他便先自报家门，以示对前辈的尊敬。</br>叮当，哐啷！</br>他开口后，便听到屋内传来了一阵躁动，像是有东西被撞得七倒八歪。</br>张远心说，这老头也太不稳重了吧？</br>吱呀……老木门被打开，发出一道让人牙酸的动静，明显那铰链已然老旧，还缺乏润滑。</br>一位梳着背头，宽口阔鼻，慈眉善目的老人从内走了出来，抬眼朝着张远，好好的上下打量了一番。</br>“呵，我就说闻名不如见面，你比电视上精神多了。”袁先生笑着比划了一下，给他让开位置，示意进屋聊。</br>“谢谢袁先生夸奖。”</br>他大大方方走进屋里。</br>这是一间老式的二居室带小客厅，客厅和厨房间还有一道刷着淡绿色底漆，由半墙和木框玻璃组成的隔断。</br>“坐。”</br>客厅里摆着两张椅子，并排放置。</br>待到老头坐下，张远才谨慎就位，而且后背挺直，并未坐满，屁股只搭着椅面的前三分之一。</br>袁阔成侧眼一瞧。</br>规矩！</br>这年头这么规矩的年轻人可不多了，大部分不是太小心，就是太放纵，这般刚刚好的已不多见。</br>“你在电台和电视台录的节目我听过，基础不错，角度新颖，我听台里说，挺招年轻姑娘稀罕。”</br>老头随口说道。</br>“她们应该不是来听书的。”张远微笑着回道。</br>“呵呵呵呵，你倒是明白。”老头对他的坦诚有些意外，倒也欣赏，至少不装。</br>年轻女孩哪有兴趣听书啊，不都是看脸来的，这道理亘古不变，否则后世便不会有那些所谓的“德云女孩”了。</br>“别管手段，能吸引年轻人就好。”袁老不愧是评书界创新第一人，思想就是前卫。</br>“那些听大鼓的男观众，不也是冲着穿旗袍的漂亮姑娘去的。”</br>“观众爱看就行。”</br>说着，老头朝着里屋瞥了眼，随后轻笑道：“评书这玩意形式老了，不加点新东西，就没有新观众。”</br>“我觉得你想创新，很好。”</br>“多谢前辈夸奖，晚辈不敢当，都是瞎说的。”</br>“哎，我看你可不是瞎说，明显训练有素，我看你是有备而来。”</br>接着老头又和张远聊了许多评书界的奇闻轶事，也提点了几句技巧。</br>他俩聊的倒是挺好，可张远却发现了两个疑点。</br>第一，谦哥说过，老头特意来剧场找了自己两次，应当有急事啊，怎会就这么坐着闲聊？</br>第二，他发现老头的目光时不时会朝一间屋子瞟去。</br>张远不动声色，边聊边用极其出色的听力观察着。</br>他可以确定，那房里有人，并且在偷听两人说话。</br>但老头没提这事，聊的又不是机密，他便假装不知道，一直沉住气。</br>“呦，聊了这么久，你应该渴了吧，”聊到半截，袁先生突然打断道。</br>“那个，小狮子，帮忙泡点茶！”</br>“哎！”</br>此时，从那间有人的屋子里，传来了一道低低的应答声。</br>房门被轻轻打开，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