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侧着脸压在膝盖上,露出了无比满足的笑容。
平静的时间并没有持续太久,半个小时后桑岛先生的家便传来了一阵有序的敲门声。
此时的义勇因为锖兔的事情还有没说完的话感到十分焦急,本就没有表情的扑克脸上愣是多了两条皱起的眉毛,开门的善逸一看到“隐忍怒气”的义勇时瞬间把门给关上了,他无措的咬着手指,这门外的人眼神简直太可怕了,他的腰间还别着刀…该不会是来寻仇的吧!
是来找师兄的?还是爷爷的…还是说自己的!!
善逸一边思考着自己最近有没有招惹上什么恐怖的人,一边摸索到门后紧张的问了一声,“你,你是谁?”
门外安静了两秒,然后传来了冷冷的声音,“富冈义勇。”
富冈义勇?好陌生的名字,应该可以排除是自己的“仇敌”这个可能性了,于是善逸壮着胆子继续问道,“我不认识你,你该不会找错了人?”
义勇歪了歪脑袋,他是按照锖兔小纸人所指的方向走的,不会错的。
“没有。”
“水柱富冈先生?”
“嗯,深夜造访,多有打扰。”
门外传来了爷爷的声音,门后的善逸被“水柱”两字惊得眼睛都快瞪了出来,他都做了些啥,竟然把柱关在了门外!
“善逸这臭小子,快点开门!”桑岛先生用拐杖扣了下门,吓到失色的善逸颤颤巍巍的拉开一条门缝,小鸡啄米式的对着爷爷与义勇道着歉。
走进屋内,义勇言简意赅的表达了自己的来意,善逸躲在爷爷身后很没有出息的瞄着面前这位最强的剑士,原来他是未希姐姐的哥哥啊,这么一说两人确实有些相像呢,可这气质什么的就差的十万八千里了…
未希姐姐一见面就给人那种亲和好相处的感觉,而这位冷冰冰的面瘫脸水柱感觉说一句话都是无比困难的事情。
桑岛先生将义勇带去里屋,一进门便能看到一位黑色长发发尾偏蓝的少年守在了未希的身边,无一郎警觉的回过头来,却看到了一张陌生的面孔,“你是谁?”
义勇越过无一郎而是来到了未希的另一边,“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你回去吧。”
妹妹生病,做哥哥的哪有放任不管的道理,更何况自己与她已经有快两个月的时间不曾见面了,愧疚的情绪很快从心底蔓延。
见无一郎还想说什么,眼疾手快的善逸拉住他的手在其耳边悄悄说道,“走吧,那是未希姐的哥哥,是水柱。有他在绝对没问题的,我们明天还要训练别太累了。”
哥哥?自他住到蝶屋后从未听姐姐提起过,也从未在蝶屋看到过,无一郎两条秀眉顿时拧成了“蝴蝶结”。
“你要是病了等未希姐醒来还要照顾你,听我的话快去休息吧。”
也不知是哪个词说动了无一郎,少年纠结了一阵后最终还是妥协了,“那未希姐就麻烦你了。”
等回到各自房间后,躺在床上的善逸突然弹坐了起来,等等,他记得水柱姓富冈,而未希姐姓白石…这,这怎么可能是亲兄妹!?
虽然也有可能是表兄妹,可就算如此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莫不是两人之间已有婚约,还是…
察觉到自己知道了某些不该知道的事情的善逸立刻缩进了薄毯中,关于柱的事情,他就算好奇也没有胆子知道啊!
义勇笔直的坐在一边,未希额头的湿布也已换了两次,可少女脸颊的绯红却依旧没有褪去,这让义勇不免担心起来,要不然现在带她去找蝴蝶,可这大晚上的风那么大,万一加重了病情那该怎么办…
正当义勇陷入纠结的时候,一声微弱的呼唤突然传了过来,少女双眼紧闭神情痛苦的偏过了脑袋,额头上的湿布落在枕头边,露出了两条蹙起的秀眉。
“爸…妈…”
离开原本世界也有大半年了,虽然在现代爸妈也因为工作关系常年无法回家,可人在生病的时候心灵将会变得脆弱敏感的多,渴望着家人的陪伴,正如现在的她一样。
以前生病时候即便有过呓语也不会有第二个人听见,可现在…
义勇侧耳贴近少女的唇边倾听着她的话语,未希蜷缩着身体将自己团了起来,然而像这样可以给予自己安全感的姿势如今却并不能起到太大作用,少女带着些许沙哑的声音又轻呼了一声。
这下总算听清的义勇定定的看着蜷缩的像只小猫咪的少女,眼神里不由自主的带上了一丝怜惜,“想念父母了吗…”
他好像从未听过她提起自己的父母,也没有见过她如此脆弱的样子,义勇轻轻拭去了未希眼角的泪珠,做完之后又局促的将手收了回来。
到了半夜,发烧带来的手脚冰凉让未希止不住的颤抖起来,就连蜷缩着身体也无法带给她一丝热量,更何况夏天发烧没有热水袋与厚被让她出一身汗,义勇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不行,再这样下去她会烧糊涂的。
义勇脱下了羽织将其裹在了少女身上,僵硬的解开了几颗胸前的纽扣然后连人带被的环抱在自己怀中,后背与胸膛之间只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义勇突然觉得做衣服的前田定是偷工减料了,不然这温度怎么那么容易的传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