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本身就白,所以不会像那三位剑士那么突兀的。”
未希咕嘟一声吞咽了口口水,没想到炭治郎他们竟然已经涂了,那…那她,既然选择参与了这项任务,就不能拖大家后腿,就当是豁出去了!
哗啦——
这时移门突然拉开,听到惊呼的宇髄大步走了进来,坐在梳妆镜前的少女黑发如瀑,金线钩织的皇菊图案在橘黄色的灯光下显得清雅又不失华贵,黑发白衣铺散在榻榻米上,应声回头的瞬间一缕黑发顺着她的圆肩滑落,就算是身为祭典之神的他也免不了眼前一亮。
待看清来人是宇髄天元后,未希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下来,小姑娘细眉微蹙,眼中不免多了几分责怪,“宇髄先生也未免太没礼貌了,不敲门就进来。”
宇髄为掩一时失神,握拳置于唇边咳了一声,“听到你的声音以为有什么事情发生,所以才过来看看的。”
“总之没有敲门就进来,抱歉了。”
刚才的恼火是真的,如今的困惑也是真的,其实未希根本没想过高傲的音柱会向自己道歉,而且是她的呼声让大家担心了,应该说抱歉的人是自己啊。
宇髄弯腰交代了阿寿婆婆几句然后就让她出去了,未希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两手下意识的勾起头发绕动,愧疚的对他说,“没关系,是我不好在先,一惊一乍的。”
因为是相对熟悉的柱,未希也没想端着,小姑娘靠着梳妆台心不在焉的用刷子指了指那陶罐,“其实是这个啦,没想到艺伎还要涂这么厚重的颜料,每天晚上卸妆一定好辛苦的吧。”
“哈?你这脑瓜里到底装的什么啊,竟然在想这种事情。”他还以为在为接下来的行动担心呢。
“难道不是吗?”未希歪着头认真的看向宇髄。
这个时代没有卸妆水也没有洗面奶,将颜料涂在脸上就已经很冒险了,卸不干净的话岂不是很容易堵塞毛孔。
宇髄天元盘腿坐在未希身边,他真是愈发搞不懂现在年轻女孩脑子里装的些什么了,他控制着力道轻拍低头研究罐子的未希,常年握刀的手掌厚实粗糙,于是乎刚梳顺的头发又弄成了鸡窝窝。
“不喜欢的话就别涂了。”毕竟就算不涂也足够惊艳。
未希侧身避开他的手掌,好端端的弄乱她头发作甚,“那怎么行。”
“大家都那么努力,我不想在我这掉了链子。”
说出来也就感慨感慨罢了,就在她准备亲自“操刀”时大手却突然抽走了她的刷子,未希抬起头震惊的看着他,“嗯?”这是什么操作。
“我说你啊,到底想向神明祈祷些什么呢?”玫红色的瞳孔紧盯着她,宇髄天元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如此卖力,为什么要加入鬼杀队,明明与鬼毫无瓜葛不是吗,既然没有痛苦的经历又为什么不安然的度过一生呢?
其实自她加入鬼杀队之后,宇髄天元一直有暗中调查未希的身世,人活在世上便会有存在的痕迹,动用忍者的关系网可以轻而易举的查清一个人的背景,可她就像是凭空出现一样怎么也查不到加入鬼杀队之前的资料,就是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他很久了。
未希被他的话弄得摸不着头脑,“你在说什么啊?”
小姑娘双目圆睁似乎有些恼了,宇髄看到她的表情后退着稍微拉开了些距离,男人托腮撑在结实的大腿上侧头看着她,“我想知道你加入鬼杀队的理由。”
未希总觉得今晚的音柱似乎有些不大一样,平时也没见得那么多话的,可他看起来很是认真也不像开玩笑的样子,未希偏过视线看向桌上的紫檀木梳…秘密在心里憋久了多少也会有些烦闷,可就算说出来他又会信吗?
“…我说是为了回家,你相信吗?”沉寂了片刻,未希吐露了心声。
宇髄看着她带着苦意的表情放缓了声调,“没什么不信的。”
虽然知道她的背后存在着诸多秘密,可得到她的亲口回应,将心中的困惑解除了也就好了。
能得到别人的信任其实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未希仰起头看着支起腿坐在榻榻米上的天元,像打开了话匣子一般继而说道,“不过这是曾经的理由。对现在的我来说可是有比这个更重要的理由。”
“噢?”
未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深褐色的瞳孔看着宇髄一字一句的说,“为了我们大家的未来。”
“其实在我的家乡炭治郎他们这个年纪都应该坐在学堂里认真读书,哪里用得着像现在这样打打杀杀。”
“可我也明白只要鬼存在一天,我们以及后代都无法过上太平日子了,所以我才想尽力解决这件事情,无论成败,只求一个问心无愧。”
一番发自内心的讲话却并没有收到回音,宇髄先生就这样坐在那里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让她突然有一种用脚都能抠出三室一厅的既视感。
“你该不会觉得我在吹牛吧…”她承认自己刚才有些激动,回想起来甚至有些中二,可明明是他先开口问的问题,多少也给个反应嘛。
宇髄天元摇了摇头,眼中的欣赏溢于言表,“真是相当华丽的自信!”
没错,过上太平的日子正是他所追求,同时也是每一位剑士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