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基因,谁能不质疑他的目的呢?
江禾觉着他不该这么暗戳戳地生气,太小心眼了。
他应该气急败坏反驳她的话才对。
腰下硌得慌,是个门把手。
这种硌疼把江禾的思绪从记忆深海中拉扯出来。
她的手抓在门把手上,想起来,自己在水门机关中。
水漫过了她和肖森,门把终于出现,江禾拉开门的一瞬间,拽住肖森的胳膊,打算先把肖森扔进去。
肖森却顺势抱住她,两人一起滚进了金门。
金门内是一片沙漠。
两人在沙漠中滚了很多圈才到了沙漠的坑底。
都灰头土脸的,像两只土里钻出来的肉虫。
蓝天、烈日、沙漠……
相比之前暗黑湿冷的空间,这里景色很美。
也很热。
江禾推了推身边的肖森,“金门的出口在哪里?”
她懒得费脑想了,想抄写答案。
肖森,“我没闯过这道金门,当初脱水死在了这里。”
答案过于悲惨,但江禾好奇心很重,“死在这了?出去还能活着?”
肖森点头,进入档案楼里的人,看似在推开一扇扇的机关门,其实真正的身体还在档案室大厅里站着,推开机关门的自己只是意识体,相当于在全息游戏中的。
只不过这个游戏不仅危险,而且不需要游戏辅助器具,进入地毫无征兆,一旦在关卡中死亡,大厅里的身体会被大厅中的机关人道主义摧毁。
侥幸的是,肖森当初身边有人,在他身体被摧毁前及时把他救了出去。但因为意识在关卡中的死亡伤了他的脑子,昏迷大半年才清醒。
江禾听完咋舌,“你当初跟谁一起来的?”
话落惊觉自己问题越界,不等肖森回应,江禾扭头打量四周的沙漠,转移话题道:“水门的出口门在水蓄满后出现,土门的出口门在土落完出现,火木门是在木头烧差不多了出现。”
她顿了顿,自言自语:“难道沙漠里的沙子全都消失,门才能出现?”
首先,这个可能性不大,沙漠一眼无垠,这比愚公移山还难,其次,沙子还没彻底消失,她跟肖森就会脱水死掉。
旁边的肖森道:“你可能猜对了,沙漠顶部有个沙子内陷的漩涡,像沙漏。”
他的声音挺低挺虚弱,显得很柔弱和气,跟他平日里的冷漠锋利大不一样。
江禾瞟了他一眼,脊骨被斩断一截,肖森虽然没有喊疼,但他的腰大部分时候都是微微弯曲,想必虚弱跟受伤有关系。
她在肖森望过来之前转移视线,望向高高的沙漠坡顶,阳光有些晃眼,坡顶如同一座巍峨大山,很难攀爬。
她喃喃:“你们能爬上去也是厉害。”
太晒了,这么一会功夫,身体像要被晒得裂开。
江禾在旁边的挖沙子,挖出一个能遮阳的阴影坑,和肖森一起窝进去。
土坑太小,窝在一起免不了贴近,相互间都能感受到对方气息。特别古怪。
江禾把这种古怪归为她身体里的“发//情期”作祟,她扭头,避开和对方呼吸交错,打量这个小土坑喃喃道,“这些沙子算是土属性,不算金属性,怎么会把这里归类金门?”
肖森:“或许沙子底部有金子,或许沙子里有金子。”
他抬头瞟了眼烈日,“也可能是太阳光。”
“沙子里有金子?”江禾抓起一把沙子在手里揉搓,所谓机关,都会给人留一条活路,不可能是个必死之局,这片沙漠能被叫做金门,肯定有古怪的地方,或许真如肖森所说,沙丘下面有一片金子。
“欸你看?”江禾惊喜地把手里揉搓后的沙子给肖森看。
沙子被揉搓后,褪掉外面的沙土,露出里面小小的一粒金子,在阳光下闪烁金色光芒。
她语气激动道:“水门时我们需要把水汇聚在一起,既然现在毫无头绪,那我们就把这些揉搓后的金子埋掉身体试试。”
两个人都是行动派,说干就干,反正揉搓沙子也不费什么体力。
江禾在前方挖了一个同样刚好能让两人躺进去的棺材坑,把揉搓后的金子洒在坑里。
时间漫长,热得人昏昏欲睡,江禾悄咪咪瞟了眼肖森,总觉着对方马上会困地睡过去。
得找点话题支撑意识,她问肖森,“你来这就一次吧?”
“不是。”肖森说,“很多次,不过后来,连第一道门也进不了。”
察觉到江禾的惊讶,他唇角微扬,脸上没有半点挫败感,反而很是无奈宠溺的样子,“后来很多次,都没能进入第一道门。”
“为什么?”江禾不解,“因为难度比你第一次提高了吗?”
“不是。”肖森道:“你也发现了,这一道道机关都是双人合作模式,如果是一个人很难通关。”
江禾恍然大悟,很想问既然需要两个人,肖森怎么不再找个人一起通关。
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估计对方不想档案室里的秘密被别人知道,又或许是没找到和他一样强悍的人。
这么一想,她还挺骄傲。
她好奇问:“你来档案室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