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条件当?你的‘贤内助’。”
他嗓音忽地低下去,尾音缱绻:“还有彩礼早就准备好了。”
“...糖衣炮弹。”她小?小?声?地回,唇角却忍不住再次翘起来,软嗔,“什么?彩礼呀…还早呢。”
“不早。”他漫不经心,直言,“迫不及待想娶你。”
“我以南寻为聘,从此便?算入赘到黔都,阿喃给嫁么?。”
他刻意强调了南寻两个?字,周绵喃忽地有种奇妙的感应。
南寻、寻南。
寻喃。
周绵喃猝不及防窒住,蓦地想起曾经的对话。
[你当?初为什么?要来黔都创业?]
[被某个?人骗了。]
“...阿洵,你创立南寻,是有什么?理想吗。”周绵喃没回应他的话,涩着声?发问?,鼻头?不自觉有些?泛酸。
“我的理想么?。”他重复着这几个?字,缓缓揭开早就对她表现出来的答案,“是你。”
一直都是。
从未撼动过。
那刻,渝江的江风好像从远方吹过来,咸湿的风扑在脸上,泅湿了周绵喃的睫毛。
她用纸巾抹了抹眼尾,再开口,语气故作?轻松:“你几点?的飞机,是不是要准备过来了。”
“嗯,马上就忙完。”
“想见我?”
“特别特别想。”
他低低地笑出声?:“别急宝贝,马上就来。”
......
因他这句话,周绵喃哪里都没去,乖乖待在酒店等待。
只是从日暮西沉到华灯初上,一直没等到他的消息,电话拨打过去永远都是关?机状态。
周绵喃的心里逐渐浮起不安,跟许芮电话倾诉时,语气中?止不住担忧。
“啊...怎么?会这样呢!老婆你别急,要不我帮你问?下陈斯泽叭?!”许芮安慰着,感同身受地替她焦虑,“洵神?是不是在飞机上奥!所以才?会关?机嗷?!”
“可能是的...没事,芮芮不用问?,我再等一等。”
周绵喃知道他们最近发生的事情,关?系尴尬,善解人意地没让对方帮忙。
她握着手机,倚在床边,不自觉阖上了眼,再次醒来时已经临近十一点?。
睁眼便?看到他两分钟前发来的短信,瞬间松了一口气。
[家里临时出事,得回京市一趟,害宝贝担心了。]
[处理好便?回来,等我。]
周绵喃有些?惆怅,又不想让他走得有所牵挂,故作?轻松地回。
[好呢,阿洵没事就好。]
[我这两天也要忙。]
后半夜,周绵喃睡得并不安稳,她断断续续地做了很多噩梦,这像是某种真相?即将到来的预兆。
最后的一个?梦里,辜鹤再次站在她面前,表情压抑:“你什么?时候才?能懂事。”
“我时日无多,唯一的心愿,就是期盼你将蜡染发扬光大,切记,其它不该探究的事情不要去好奇...”
说完,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师父!”周绵喃心慌不已,跌跌撞撞地去追,却怎么?都追不上,猛地摔倒在地。
“师父…别走,等等我!”
眼看着辜鹤的背影消失不见,绝望和窒息感铺天盖地袭入周绵喃的内心,眼泪汹涌喷薄。
对于当?时年仅十几岁的周绵喃来说,亲人的离去,是生命的潮湿,她还淋在这场雨里走不出来。
惊醒时,天色刚亮。
她怎么?都睡不着了,捱到清晨便?立即起床,根据朱韵说的地点?,和小?箐、侦探一同前往锦川区。
周绵喃几经打听,才?终于知道严州叡姑妈家的位置,最终来到了整个?小?镇上最为偏远的那户人家。
破败、萧索,这是面前的矮房带给她的第一印象。
周绵喃敲了好几次门才?惊动里面的人。
几分钟后,房门打开,颤颤巍巍地走出来一位头?发花白、年近花甲的妇人。
“阿婆,您好。”
她温着声?,还没说完,就被对方凑着耳朵过来打断:“姑娘,你...说啥子哩?”
老人家年纪大了,听力有限,周绵喃不怪对方,又耐心地重复一遍自己过来的目的。
对方眯着眼睛,努力想看清她,可那双眼实在浑浊:“我...听不清。”
周绵喃再说了一次。
这次她终于听懂,神?情有了明显变化,老人表情惶恐,断断续续地摆手拒绝:“他跟我没、没得关?系。”
“你要钱,到其它地方去、去找,我不知晓他!”
周绵喃费力地听她描述,急忙解释:“我不是来要债的,就是想了解下他的情况,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
可这次老人不愿意多说,态度坚决地要赶她走。
周绵喃难得有些?无措,眼看对方转身准备进屋,一时间什么?都顾不了,如果这次调查不出什么?的话,接下来的线索将更加难调查。
阿婆是现下唯一的希望。
周绵喃拉住对方的衣袖,闷闷地吐出几个?字:“阿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