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谲道人眉头紧锁,“道爷该如何是好?”
张武陵冁然而笑,烤起了?鱼,“不怕鬼、魔的你,居然会怕你白嫣儿。”
“笑话!道爷会怕她吗?”
“怕她又不丢脸。”张武陵吃着?鱼,“不瞒你说,我怕她。”
“哦?”诡谲道人夺过?鱼,咬了一口,“你怕她什么?”
“我所遇到的恶人,飞扬跋扈,就差把 ‘我要作恶’写在脸上了。而白嫣儿不一样,人畜无害的眼神,外加倾城之貌,令人不设防备。”
诡谲道人连连点头,“道爷此前也不曾想过,这丫头会如此心狠手辣。”
“她不是心狠手辣的人。”张武陵含情一笑,“至少,她对我很好。”
诡谲道人目光异样,“对你很好?你莫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
张武陵白眼相视,“你不明白。像白嫣儿这等人,泾渭分明。若她视你为友,则肝胆相照;若她视你为敌,则剥皮拆骨。不似有些人,今日视你为友,明日视你为敌。”
诡谲道人擦拭嘴角,搭着张武陵肩膀,“你快教教道爷,如何与白嫣儿为友?”
张武陵摊了摊手,“我不知晓。”
诡谲道人斜目而视,“若道爷被那丫头阴了,道爷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张武陵百感交集,“与我何干?”
“道爷帮了你那么多次,你却不肯帮道爷一次,让道爷如何放过你?”
张武陵无奈摇头,“好吧!此事我一肩扛下,总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诡谲道人起身拍手,“走吧!向西而行,尽快取得熏草。”
张武陵点头,纵身一跃,被诡谲道人拽了下来。张武陵茫然不解,“你做什么?”
“不能御空。一旦御空,你我在明,恐遭窥伺。若此处有神,群起而攻之,如之奈何?”
“若不能御空,你我不知何时才能抵达浮山。”
“看道爷的吧!”诡谲道人手捏黄符,打开赤云葫芦,“天清地灵,兵随印转,将逐令行,五鬼开路!”
五道魅影从赤云葫芦中飞出,飞快挖掘地面。张武陵好奇地看着赤云葫芦,“赤云葫芦,到底有何奥秘?”
诡谲道人昂首挺胸,“待你拜入道爷门下,道爷自会告诉你。”
张武陵欲言又止,五道魅影钻回赤云葫芦中。诡谲道人塞好木塞,跳入地洞中,向着张武陵招手,“走吧!”
张武陵随之跳入地洞,只见隧道中宽阔无比,一名纸人高举火团,悬空飞行。两名纸人抬着诡谲道人,疾速奔走。
张武陵朝着诡谲道人,神行疾驰。少顷,一缕亮光出现在二人面前,诡谲道人脚踩纸人,纵身一跃,张武陵紧随其后,破洞而出。
蘼芜一般的香味迎面扑来,沁人心脾。两人放眼望去,山上开满了红色的花。红色的花长着方形的茎干,结黑色的果实。
诡谲道人环顾四周,心头一喜,“没错了。岩嶂壁立,河湖环绕,山浮水面水浮山。此处便是浮山。”
张武陵伸手拔草,诡谲道人狐疑而视,“你做什么?”
“取熏草。”
诡谲道人一时语塞,指着红色的花,“这才是熏草。”
张武陵错愕地看着红色的花,“熏草不是草吗?”
“狮子头是狮子的头吗?”
张武陵无言以对,起身摘熏草。谲道人摘下熏草,揣入怀中,“若是卜四爻在此就好了。有万象布袋在,定能满载而归。”
“说之无用。”张武陵脱下紫袍,挂在盼木上,解下衣衫,包裹熏草。
诡谲道人紧盯着紫袍,“小子,这紫袍到底是何来历?你为何宁愿解下贴身衣物,也不愿用紫袍包裹熏草。”
张武陵默不作声,诡谲道人解下红袍,包裹熏草,“其实你不说,道爷也猜到了,是清涵的遗物吧?”
张武陵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劝你还是不要知道为妙。”
“道爷懒得知道。”诡谲道人系好衣袖,纸人们扛起包袱,跃入洞中。
张武陵穿好紫袍,抱起包袱,跳入洞中。须臾,张武陵将包袱丢给纸人,神行疾驰。
少顷,二人破土而出,大惊失色。一群白毛豪猪将二人团团围住,时不时发出哼唧声。
诡谲道人眉头一皱,“豪猪世居竹山,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张武陵拔出慕嫣剑,“管它呢!先离开这里。”
诡谲道人打开木塞,对着赤云葫芦口大喊:“云初!我们取到熏草了,快让我们离开。”
几番尝试下,诡谲道人放弃了尝试,“本以为云初靠得住,不曾想,他们六个没一个靠得住!”
豪猪环伺,前蹄刨土,攻势显现。哼唧声起,豪猪发起进攻,张武陵挥剑斩击。豪猪纵身躲避,抖动身子,长毛弹射,势如雨下。
“玄心正气,御剑凌雨!”
一剑化百剑,剑雨倾泄而下,豪猪四散逃窜。铿锵声起,豪猪身上布满剑伤。血腥味弥漫,山林中躁动了起来。
诡谲道人眉头一紧,“快找地方躲起来。”
张武陵环顾四周,“此处空旷,如何躲避?”
诡谲道人看向西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