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东方,诡谲道人拿着八卦牌和三才环佩,“小子,你为什么会问八卦和三才的关系?”
张武陵目视白嫣儿,“她觉得八卦和三才乃是一体。八卦牌和三才环佩可能存在某种联系。”
诡谲道人捏着三才环佩,“此物,你从何得来?”
“流云国皇帝,云天所赠。他说,得三才环佩奥妙者,可得长生。”
诡谲道人低头思索,“三才指的是天、地、人。其中,天指的是天道,地指的是环境,人指的是自身。天道不可逆,自身与环境皆可变化。”
张武陵不明所以,诡谲道人端详八卦牌,“八卦,以通神明之德,以类万物之情。正因为有八卦的存在,天地之中的法门,才得以明了。”
张武陵疑惑不解,诡谲道人疑容满面,“人,人呢?应该还有一物才对。”
“什么乱七八糟的?”张武陵戳了戳诡谲道人,“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到底在说些什么?什么人呢?”
“别来烦道爷!”诡谲道人大手一挥,极不耐烦,“应该还缺少了些什么?”
张武陵无奈摇头,诡谲道人斜目而视,“小子,你是不是隐瞒了什么?”
张武陵看向一旁,“隐瞒……没有隐瞒……”
诡谲道人捏着八卦牌,“此物从何而来?”
“望穿狌给的,不是告诉……”张武陵思索一二,“我好像没有将此事告诉于你。”
“别自言自语了,再说一遍又不会死!”诡谲道人提壶饮酒,“事物总是在重复中产生乐趣。回忆,因重温而美好。”
“我不这么认为。重复做一件事,总会无趣。”张武陵不以为然。
“那是因为事情本身无聊。”诡谲道人目视八卦牌,“别和道爷说废话,快将八卦牌之事,原原本本地告诉道爷。”
张武陵娓娓道来,诡谲道人低头思索。天色暗淡,诡谲道人连连点头,“全道金莲,原来如此。长生,的确是长生。”
张武陵茫然不解,“你就不能把话说清楚吗?”
诡谲道人不由一笑,将八卦牌和三才环佩丢给张武陵,“小子,不用破解三才环佩的奥秘了。这份长生,暂时与你无用。”
张武陵气极反笑,将白嫣儿缓缓放下,跳到诡谲道人身上,“我忍你很久了!有没有用,我说了算!快说!”
诡谲道人放声大笑,“没看出来,你还是个欺师灭祖的东西。”
“你又不是我师父。”张武陵怫然不悦,“快说清楚!”
诡谲道人推开张武陵,正襟危坐,“全道金莲可助你三花聚顶,八卦牌可以助你五气朝元,配合三才环佩,可助你羽化登仙。”
张武陵车眼前一亮,“我……我可以成仙了!”
“哈,哈哈,凭你?”诡谲道人付之一笑,“你做了什么,心里不清楚吗?难道,你忘了吗?你手上,还有一条无辜的人命。”
张武陵笑容顿消,神情黯淡。诡谲道人提壶饮酒,“立三百善者,可成地仙。想要成仙,还远着呢!”
张武陵长叹一息,“可我已经没有时日了。”
诡谲道人起身,“去轩辕国,求长生丹。”
张武陵将八卦牌和三才环佩递给诡谲道人,“不如?你先成仙。”
诡谲道人不屑一顾,“道爷不想变成迷惘的仙。不是每一条天地秩序,都能让世间前进。”
张武陵收起八卦牌和三才环佩,“爱要不要。”
诡谲道人嗤之以鼻,“大道甚夷,而人好径。所谓的捷径,终究是死路一条。”
“是是是,死死死。”张武陵将白嫣儿抱到纸鹤上。
诡谲道人踏上纸鹤,席地而坐,“小子,你别不以为然。想想李淳风,为何没有成仙。”
纸鹤腾飞,张武陵盘膝而坐,“不知,不想。”
“李淳风真仙久矣。他一直没有成仙,不就是因为没有参悟世间大道吗?”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早就参悟世间大道了。之所以没有成仙,是因为他不想成仙。”张武陵后仰而视。
“绝无可能。他没病。”诡谲道人舒展腰身,侧躺闭目。
“我觉得很有可能。”张武陵催动纸鹤,向着黄沙城而去。
夜空之下,黄沙城格外静谧。纸鹤落在金玉客栈内,白嫣儿缓缓醒来,睡眼惺忪,“怎么来这里了?”
“歇息歇息。”张武陵走入金玉客栈。
金玉客栈之中,锵锵齐鸣。宋天德发丝凌乱,转身下劈刀,红夕浊魔一分为二。孙玉玲气喘吁吁,飞身横跃,单手捏碎红夕浊魔头骨。
二人相托后背,气喘红夕浊魔一拥而上。张武陵瞬身拔剑,白嫣儿目瞪口呆。红夕浊魔身首分离,跪倒在地。
“张兄弟小心!他们死不了!”宋天德大喊一声。
焦手从尸体中伸出,红夕浊魔趴在地上,狞笑不止。白嫣儿扔出符箓,红夕浊魔快速闪避,倒悬房顶。
“太阳神庭,铸印西北,从革金玲,乾健阳天。金铃乾光咒!”
万道光柱,倾泻而下。金光落地,怒吼连连。飞灰扬起,张武陵扫视四周。孙玉玲后仰在座,宋天德收刀上前。
“张兄弟,若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