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客栈房顶之上,众人不明所以,纷纷看向诡谲道人。诡谲道人眉头紧皱,“长生教,又卷土重来了。”
“长生教?”张武陵双眉微蹙,“这就是长生教吗?”
诡谲道人微微点头,“鹞童前行,青灯送子。红衣熹微,白衣阅川,黑衣应星,等级依次升高。嗯……至于还有没有其他的,道爷没见过。”
“长生教不是随着玄天百家的灭亡,而随之灭亡了吗?”孙玉玲疑惑不解。
诡谲道人淡然一笑,“长生教,永远不会灭亡。长生教追求的长生,不是漫长的生命,而是无尽的欢愉。这种人,在任何时候都会出现。”
“长生教为何会出现在黄沙城?”张武陵疑容满面。
“道爷哪里知道?”诡谲道人摊了摊手,“乱世将至,长生教便会兴起,以燎原之势,席卷天下。”
白嫣儿细细思索,“道长,长生教是敌是友?”
“嗯……”诡谲道人摸了摸下巴,“是否是敌,道爷不知。道爷没和长生教的人交手过。据道爷所知,长生教的人,特别喜欢找说书先生的麻烦。”
“为什么?”白嫣儿茫然不解。
“说书先生与长生教大同小异。说书先生是通过讲故事,创造他人百日的精彩。而长生教是将他人的愿力取出,享用他人百日的精彩。”
白嫣儿连连点头,“我明白了。众生众象,众生一象……”
诡谲道人连连摆手,“没那么麻烦。长生教追求无尽的欢愉。听书,也是获得欢愉的途径。长生教的人经常听书。若说书先生讲得好,便取其愿力。若讲得不好,便当众掀摊子。”
张武陵呢喃自语,“畜牲。”
诡谲道人冁然而笑,“不算是。长生教实力非凡,会在说书先生死前,满足他的一切要求。金银珠宝、权力地位、绝色美人……”
“道长,长生教好像冲着金玉客栈来了。”孙玉玲指着鹞童,眉头微蹙。
“来便来,道爷又不怕他们。”诡谲道人风轻云淡,“只有迫不及待的时候,长生教才能将那人的愿力取出,供自己使用。”
“你不怕,我也不怕。”张武陵席地而坐,俯看鹞童。
“若他们敢妄动,我便杀了他们。”白嫣儿目露凶光。
“没必要。在场的各位,没有喜欢钱财的,也没有……”诡谲道人目视白嫣儿,“丫头,你好像很聪慧。”
白嫣儿昂首挺胸,“那是自然,我本就冰雪聪明。”
诡谲道人摇头叹息,“那你就危险咯。阅川最喜欢聪慧之人的愿力,而熹微喜欢简单之人的愿力。幸好,道爷既不简单,又不聪慧。”
张武陵肯定点头,“我也一样。”
白嫣儿和孙玉玲眼神一凛,“若长生教敢来,定将他们赶尽杀绝。”
诡谲道人仰天大笑,“你们最好看看长生教腰间的罐子。罐子少的,弹指可灭。罐子多的, 难以力敌。”
众人纷纷朝着熹微和阅川腰间的罐子看去,长舒一气,“好在是一群蝼蚁。”
诡谲道人提壶饮酒,“的确是一群蝼蚁。若是应星前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道爷弹指可灭。”
张武陵侧目而视,“柳无情,你也说弹指可灭。”
“柳无情于道爷而言,不过是蝼蚁罢了。道爷之所以没有灭她,是想磨练你,给你一次亲手报仇的机会。”诡谲道人长叹一息,“道爷的苦心,你怎么不明白呢?”
“厚颜无耻。”张武陵纵身一跃,朝着大门而去。
未至大门,鹞童破门而入,圆转爬行,打量着张武陵。熹微和阅川随后而至,一笑一哭。张武陵风轻云淡,白嫣儿略显担忧。
“道长,他不会有事吧?”
诡谲道人笑而不语,宋天德一跃而下,走到张武陵身旁。鹞童走到宋天德面前,奉上金沙。
宋天德不屑一顾,鹞童笑容满面,观察着张武陵。
而后,鹞童从袖中掏出一瓶瓶丹药,送到宋天德面前。宋天德望着面前的龙虎威猛丸、玉京不屈丸勃然大怒。他一手打翻丹药,抓住鹞童。
鹞童不慌不忙,从头发上取下一支朱笔。宋天德不明所以,鹞童执笔指马,良驹瞬间变成梅花鹿。
众人目瞪口呆,鹞童笑意不减,双手奉上朱笔。宋天德挥手打掉朱笔,鹞童面色凝重。熹微勃然大怒,阅川眉开眼笑。
张武陵抓住朱笔,指向鹞童。顷刻之间,鹞童变成白鼠,呆立当场。熹微饶有兴趣地看着张武陵,张武陵调转朱笔,指向熹微。
熹微手掌翻转,罐子飞起,愿力加身。张武陵疑惑不解,“你们为何没有变成白鼠?”
熹微轻蔑一笑,“蝼蚁。”
张武陵不由一笑,扔掉朱笔,拔出慕嫣剑,架在近前熹微的脖颈之上,“蝼蚁?现在谁是蝼蚁?”
“武夫。”
张武陵双眉微蹙,剑进一分,“狂徒。”
“给你机会杀我,你却连挥剑的勇气都没有。像你这样的人,有什么颜面活在世上?懦夫。”
张武陵怫然不悦,“若我挥剑,你必身首异处。”
“废话。”熹微握住慕嫣剑,“说你是弱者,你便是弱者。纵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