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下巴,强硬地抬起她的脑袋。
眼角因疼痛而自动分泌出的生理盐水,将眼前一切都晕染得模糊不堪,可即便如此,西村美绪依旧能从水光和树影中,辨认出那张熟悉的脸。
尽管在做这种近乎于施暴的行为,她却依旧笑得很好看,阳光下的笑眼里仿佛盛着星光,那种从不在乎他人眼光的特立独行,洒脱到令人心生嫉妒。
凭什么啊,那种奇怪专业唯一的孤儿学生,每天穿着宽宽大大,一点都不可爱的衣服,也不参加社交,看起来更不像有钱人,凭什么那么自信啊。
不一样就要遭受排挤啊,这明明是国人之间心照不宣的规则吧。
“喂,我说你,有没有在认真听我说话。”
脸侧被人拿手背不轻不重地拍了拍,从回忆中抽离出来,西村美绪忍下羞辱,咬牙点了点头。
“今天死的竟然是高桥昌治先生,这点蛮让我惊讶的,我还以为会是学姐你呢。”
轻松中又带着点点好奇的女声在耳边响起,愉悦得仿佛不在谈论一条性命,这种轻率而随意的态度让西村美绪一顿,莫名的恐惧伴随疼痛在心中升起。
“不过学姐应该也不会等多久吧,如果继续保持下去的话,我应该很快能见到学姐的尸体,你有想过自己会是什么死法吗?摔死,淹死,烧死,还是像高桥先生一样,被活活勒死呢?”
女孩冰凉的指尖顺着她的脖颈向下移动,所过之处激起一阵鸡皮疙瘩,这样微不可察的痛感却让西村美绪汗毛耸立。
她想起了昨天还活生生的高桥昌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