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他又有什么?嗤,在国外东躲西藏了二十年的丧家之犬还敢坐地起价,这副贪婪的样子真是令人作呕。”
毒舌点评一番后,琴酒的情绪明显稳定了下来,徒手掐灭香烟,冷冷道:
“那位大人的意思是先晾着他一段时间,等其看明白形势,自然会求着同我们合作。”
“好的,我明白了。”
伏特加点点头,没有继续聊下去。
琴酒大哥的那口气既然已经出了,如果他再没完没了地找话题,大哥又会嫌他吵。
做小弟真的很难,不明白组织里的那些人为什么觉得他轻松,就因为大哥一个人冲在前头就能够完美完成任务吗,就因为他随便开开车接应一下就顺风顺水地一路升职加薪吗?!
这群人嫉妒的丑恶嘴脸真令他感到恶心!
*
引擎声逐渐远去,花野井千夏若有所思地站在原地,隐约明白车里那小子是跟谁学的装逼了。
银发碧眼外加一身黑的打扮,这家伙搁这儿cos黑手党呢。
嘿,你猜怎么着?还真有可能是。
默默在心里又记了一遍那辆黑色保时捷的车牌号,花野井千夏淡定地转过身,转眼就将这件事抛诸脑后。
和她搭档的那个胖大爷好像在瑜伽灵修疗养馆玩疯了,竟然到现在还不下楼,那就别怪她辣手摧老头,无情将其捉拿归案了!
沿着原路返回到那家瑜伽灵修疗养馆的楼下,花野井千夏毫不犹豫就踏上了通往二层的楼梯。在楼梯口看时还不觉得,真正进入才发现这里真是又黑又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霉味,隐隐有人声从头顶传来。
好在这折磨没有持续多久,她很快就到了二楼,推开木质的双开门,眼前豁然开朗。
这是一间宽敞的屋子,榻榻米上乌泱泱坐着三十多号人,最前方的位置则挑高做了个小平台,一位穿着白色宽松棉麻衬衫的中年男人站在其上,正滔滔不绝地进行讲话。
“宇宙是具有能量的,只要我们潜心修行,获得真正意义上的平静,便能得到宇宙的助力,实现……”
讲话声戛然而止,看着忽然闯进现场的花野井千夏,中年男人在短暂的怔愣过后,立刻调整好情绪,微笑着问道:
“这位姊妹,你也是来参加灵修的吗?”
伴随着他的提问,屋内三十多人齐刷刷转过头,纷纷将视线落在花野井千夏的身上。
哦豁,误入邪|教组织了。
被这么多双漆黑空洞的眼睛盯着瞧,花野井千夏却没有太大反应,面不改色地环视周围一圈后,抬起手,精准地指向了坐在最后一排的那个胖老头,理直气壮道:
“我跟着他一起来的。”
顺着花野井千夏的目光,中年男人看向胖大爷,以眼神询问这件事是否属实。
这下屋内众人又“唰”地一下转头望向了坐在角落的对方,动作整齐划一,跟军训似的。
大爷还没搞清楚状况,却还是懵懵地点了点头,见状,中年男人再次微微一笑,对着花野井千夏点点头表示欢迎。
“都是兄弟姊妹,快坐下吧,我们欢迎任何一位新人的加入。”
成功蒙混过关,眼看台上的男人继续讲了起来,花野井千夏摸到胖大爷的身边坐下,等到众人的注意力再次被演讲吸引过去之时,压低声音问道:
“您老人家还信这个?”
……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花野井千夏眉头微蹙,用余光瞄了眼身边人,却意外地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这老头儿竟然戴着耳机,还是迷你无线耳机!
怪不得刚才一副状况外的样子呢,感情是压根儿没听啊。
假装舒展手臂实则偷偷捅了他一下,在其望过来之际,花野井千夏示意他拿掉耳机,再次问了一遍刚才的问题。
“啊,信什么?”
胖大爷疑惑地皱了皱眉,对这个问题感到莫名其妙,然而,有人比他更莫名其妙。
“不信你来这里干嘛,你看不出这里有问题吗?”
“我来是因为这家瑜伽灵修疗养馆会免费发鸡蛋啊,就是有一点不好,这讲师非得让我们听完课才给鸡蛋。好在我聪明,偷偷戴了耳机听小说,根本不知道这家伙在讲些什么。”
闻言,花野井千夏沉默了。
一时不知道是该同情这位主讲人呢,还是该惊叹于鸡蛋的魅力之大,不过也对,不用交课时费还能白得俩鸡蛋,傻子才不干。
这么想着,花野井千夏也心安理得地呆了下来。
领鸡蛋归领鸡蛋,领完鸡蛋之后再打举报热线,二者不冲突嘛~
听台上人讲了一堆有的没的,终于到了最激动人心的领鸡蛋环节,排在胖大爷的身后,花野井千夏有意无意地四处张望着。
她方才听了一点对方的讲话,刚开始还挺正常的,就是把各个宗教的教义复制黏贴过来成为自己的,后来就慢慢变得不对劲起来,开始鼓吹末世和救赎那种老话题,总结下来就六个字——
信咱们,得永生。
听那位讲师的语气,他似乎还不是这所谓“净世教”教主,真正的教主,他们的仁慈之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