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这个冰淇淋好好吃,我从冰箱里翻出来的,你也吃一口!”
盘腿坐在沙发上,统子的手里拿着一盒小小的冰淇淋,见花野井千夏进来了,赶紧挖出一勺向她递去,眼里写满了真诚的邀请。
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桌上堆着的海量冰淇淋空盒,又瞥了一眼统子嘴边残留的罪证,花野井千夏默了默,微笑摇头说不。
“婉拒了哈,你自己吃吧。”
不明白这群有钱人的怪癖,这栋别墅虽是乌丸莲耶名下的私产,他却从来没有住过,就这么空放着。虽然如此,里头的东西却一应俱全,除了一位老管家守着外,定时还会有人上门运送物资,冰淇淋就是其中一项。
笑了,乌丸莲耶他能吃冰淇淋吗?
与兽性大发狂炫冰淇淋的统子不同,渡边川正窝在单人沙发中懒洋洋地敲着键盘,计算机屏幕的蓝光投映在他脸上,显得嘴唇亮晶晶、软乎乎的。
想到刚刚和诸伏景光吻上时的感觉,花野井千夏歪了歪头,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危险的想法。
“喂,渡边川。”
“嗯。”
懒散地应了一声,渡边川连头都没抬,随口问道:
“什么事,你忽悠那个日本公安成功了?”
回应他的,是一阵漫长到令人不耐烦的安静。
明明是花野井千夏先开的口,现在竟然还敢晾着自己,渡边川皱了皱眉,终于舍得从屏幕上移开视线,望向某人,却发现对方的表情异常古怪。
“你究竟要干嘛?”
“是你要问的嗷,我说了你不准生气。”
在渡边川的再三追问之下,花野井千夏终于吞吞吐吐地开口了。
“其实也没啥……就是想问问你,可以跟我亲一个吗?”
……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这台词太过虎狼,渡边川一开始甚至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在心底重复无数遍并确定其中没有歧义后,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
“你又犯什么病了?”
一听这话,花野井千夏就猜到这把估计是没戏了,她本来只是想确认一下是不是和谁亲嘴都会脸红心跳,可看渡边川这明显不乐意的反应,花野井千夏承认……她应激了。
“就问问而已嘛,你激动什么啊,不亲就算了,其实我也没有很想和你亲。笑死,哈哈哈,你真的挺装的……”
花野井千夏的破防语录还没念完,身侧就冷不丁伸出一双手来,捧住她的脸颊,不由分说地亲了上来。
吧唧——
一个响亮的亲亲印在唇上,还带着冰淇淋的甜味,与之高大的身影和侵略性十足的气息形成鲜明对比。
同时响起的,还有统子欢脱的声音。
“没关系,我来亲千夏,你们不要吵架。”
花野井千夏向来只敢嘴上花花,理论经验丰富,实操经验为零,冷不丁又被突袭亲上,可想而知的……她石化了。
至于全程见证这一幕的渡边川,更是已经惊得连手中计算机何时掉到了地板上都没发觉。
“不是,等等,你们在做什么啊,为什么……唔。”
吧唧——
又是一个响亮的亲亲,只不过这一回凋谢的,是正要斥责他们胡闹的渡边川。
“别生气别生气,你也有亲亲。”
笑呵呵地放开渡边川,看着已然恢复了“和平”的两人,统子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走出客厅,准备再去拿一盒冰淇淋。
只剩下房间内被强吻的二人,两两相望,目露迷茫。
不知过了多久,花野井千夏虚弱的声音才再次响起。
“明天你跟他谈一下吧,正常社交距离还有性知识启蒙那些,浅显点讲。”
“嗯,知道了。”
*
初雪过后的几天,天气格外好,阳光洒在漫山遍野的皑皑白雪之上,像是撒上了一层金箔。
这几天的时间,花野井千夏不仅在诺亚方舟系统的帮助下,初步掌握了黑衣组织的各种机密,更是用强大的洗脑技术成功说服了自己,那天的事纯属意外。
诸伏景光身受重伤,还遭到同伴的“背叛”,不打她一顿就算了,怎么可能会想要亲她。
有没有一种可能,当时的情况其实是这样的——
诸伏景光挣脱束缚,想要趁她不备发动进攻,没想到身体太过虚弱,一不小心就昏了过去,还正好亲在了她的嘴上,又正好说出了那句带有强烈谴责负心汉意味的名台词。
没错,就是这么巧,一定是这样的。
站在安排给诸伏景光的房间前,花野井千夏让负责看守的组织成员先退下,自己则站在门口,无声地练习起一会儿见面的第一句话该说什么。
根据医疗队的报告,诸伏景光右肩上的枪口贯穿伤很严重,若不能好好休养,会造成严重的后遗症。
花野井千夏有意动用乌丸莲耶的医疗资源,反正那家伙也用不上,干脆留给年轻人用,就当积德了。枪伤的处理一向很麻烦,想要不留下隐患,就得有足够长的治疗周期,那条受伤的胳膊,最好一年内都不要有太大幅度的动作。
乱想了些杂七杂八有的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