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三,爸爸去年续租,一次性交了五年的,还剩下四年,也就是五万多元。”
“这些零零总总算在一起,硬性成本价都有二十二万了,更别提厂房里剩下的布料,还有五金拉链,以及一些线圈了。”
“谢昭,你买下来,绝对不会吃亏。”
陈雪梅一笔笔算清楚。
谢昭的眼睛也越来越亮。
他换了个姿势,双手环胸,稍稍往後靠在了椅子上,眼神压迫而具有审视。
“开个价。”
谢昭道:“没有做不成的买卖,只有不够分量的筹码和动心的价格。”
陈雪梅道:“十二万,这是最低价格了。”
她深吸一口气,“如果谈不拢,我只能去庆市看看,我想单单缝纫机和那一台最先进的割布机,都能卖上好价钱了。”
好东西是不愁卖的。
尤其这台裁布机。
陈东海当年花了大价钱和关系,从羊城那边托人送过来的。
东西还是外国货。
技术无价。
用了它,效率绝对能翻五六倍。
陈雪梅也没撒谎。
如今这台割布机都涨价到四万元左右了。
毕竟管控严格,弄进来实在是太难。
谢昭盯着她。
他当然知道陈雪梅说的话不假。
将这些东西拉到庆市,或䭾隔壁县城甩卖衣裳等等,十二万元的确不算贵。
但是。
她还是来找自己了。
原因只有一个——他能够一次性拿出这麽多现钱。
十二万。
在这个年代简直是天文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