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文呆在原地,面上表情如走马灯般变幻。
江曼有点新奇,直直地盯着他。
第一次看见于文这样。
接下来,于文一直处于欲言又止的状态,看得江曼只想笑,但是她又不能笑,只好辛苦地忍着。于文终于消化完江曼说的话,转过头来看她一脸似笑非笑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那也不是他不行啊,这还不是为了江曼着想么。没心没肺的呢。
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自己惯得自己受着。
不行,忍无可忍……
江曼上一秒还看着于文笑,下一秒就被他压在沙发上。
于文凑到她耳边轻轻地说:“你想试试?”
温热的呼吸引得江曼整个人都不自在了,而于文看着变粉的耳垂,觉得心里舒服多了。他身上一股薄荷的味道,侵入江曼的呼吸,渐渐地染红了她的脸。干嘛说这么暧昧的话,还说得这么….
撩人。
江曼干脆别过头去,避开于文玩味的视线。
她看着沙发的另一边,稳了稳声线,有些羞恼地开口:“我…没说,你别…想歪了,我可没…这么说……”
啊,没稳住……
江曼内心默默流泪,不争气啊。
看她眼珠转了半天,结果就想出来这么几句话。
于文逗她的心越发强烈,往下凑到她颈间,刻意压低声线开口:“真的?”尾音像根羽毛挠得江曼心痒。
于文手抚着她的脊背,平日里颇为安心的动作,现在却带着一丝危险,蜻蜓点水地吻落在江曼耳后脖颈间,声音低沉,引来后者一阵轻颤。抬眼看到江曼整个人都开始升温,于文满意地勾起了唇角。
他知道江曼哪里最敏感。
他可太懂了。
#没人比我更懂(叉腰)#
一直被撩拨的江曼转过头来瞪了他一眼,自以为凶狠,实则眉目含情,哪里有什么杀伤力,反而是眼波流转嗔得于文心痒。
大白天的,不合适。
太过分江曼要炸毛。
于文决定好心地放过江曼,略微松开一些说:“忍着你又撩人,试试你又不肯,你怎么这么难伺候呢,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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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她远一些之后,江曼鼻尖终于不被他的气息笼罩着了,松了口气,想说些什么。
话一出口发现自己声音软得跟棉花一样,若无其事地清了清嗓子:“我咳…我哪里撩你了,你不要瞎说好不啦?”。闻言于文挑了挑眉,无奈地轻笑着开口:“不想试试了?”
身陷囹圄的江曼果断摇头。
看她吓得跟个兔子似的,于文笑着摇摇头,松开了她,自己也坐到旁边平复心情。
他可不比江曼好受,只是,现在真的不合适。
上一世他跟江曼滚过很多次床单。
当然,他都做了措施,但这也不是百分百避孕。
他现在还清晰地记得,有一次江曼经期不准,迟了半个多月。
买了验孕棒测出来两条杠,吓得不行,买了紧急避孕药,反应过来才发现根本没用,着急忙慌地给他打电话。
他当时在打游戏,看见她打电话还骂了两句,江曼当即就哭了。等她说完前因后果,他让江曼自己去医院看看。最后江曼求着他,他才陪江曼去医院检查。抽完血之后,医生让他们等结果。两个人就坐在医院的金属长椅上,沉默了很久。
见他不说话,江曼才声音沙哑地开口问他怎么办,他当时是怎么说的来着……
哦对,他说不知道。
不知道….
然后,江曼就去了卫生间。
她是去哭了,回来的时候眼睛又红又肿。她昨天肯定也哭过,今天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他都知道。
只是他不在意。
江曼回来之后两个人继续保持着沉默,好像这样逃避就能解决问题。
于文没有江曼那么慌,又不是他怀孕了。
但当医生出来说只是月经不调的时候,他还是松了一口气,江曼也是,她还是个学生,怀孕,育儿这些字眼骤然落在她身上,自然是害怕极了。出了医院,两个人就各回各家了,装作这件事从未发生。
江曼那么不喜欢遮遮掩掩的人,和他在一起,最后竟也学会了逃避和自我欺骗。
即使是重活一世,他和江曼也都没有准备好做父母,所以龚亦安有一点说对了,他确实有阴影。
不过不是不行。
而是他不能让这种意外有任何可能发生在江曼身上。江曼有她自己的人生追求,有她的梦想。
人民教师,崇高而又美好的理想,他不能成为江曼的绊脚石。所以,现在,真的不合适。被放一马的江曼并不知道他内心这么多戏。
她那颗不纯洁的小脑瓜又开始往别处想了,不是说男人一般都挺上头的嘛,刚才于文也确实有那么点趋势,但是然后就把她放开了。
那,到底是行?还是不行?
她有些苦恼地歪了歪头,好像这还挺重要的,决定待会再问问安安。
嗯,就这样。
冷静下来的两人同时默契地说:“出去逛逛吗?”
飞快意识到的江曼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