讥诮。“我妈没少给阿奶钱,她为什么没钱?”
解安林心虚,不敢与解景琛直视。
“我的钱,我爱给谁花就给谁花,你管不着。”阿奶霸气护孙。
听到阿奶的话,解安林瞬间有勇气了,昂首挺胸看着解景琛,他比解景琛年长,现在解景琛退役了,被安排到机械厂上班,不畏惧他了。
“您的钱是谁给的?”解景琛冷声问。
“你妈给的,你妈是解家长媳,孝顺公婆是她的义务,她不在我们床前尽孝,她就要给钱孝敬我们,不出力就要出钱,不出力又不出钱,上哪儿她都没理。”阿奶霸道的说道。
解景琛沉默,秦想咋舌,严重怀疑,她真是景四的亲阿奶吗?回想他们家的阿公阿婆,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长辈对他们晚辈都是疼爱有加,秦想很不喜欢解家的氛围,小妹是他们全家的掌上明珠,这样的家庭氛围不适合小妹,突然,秦想心里浮起一个念头,让小妹和景四离婚,他带小妹回家。
秦浼眸光里不免浮上淡淡的嘲讽,语气平淡的说道:“十年看婆,十年看媳,先有好婆婆,后有好儿媳,婆婆不先对儿媳妇付出,哪儿有脸要求儿媳妇孝顺?阿奶,扪心自问,您是好婆婆吗?”
秦想怔忡一瞬,转念一想,小妹只是失忆,不是变傻了。
他的担忧是多余的,她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谁能欺负她?面对别人欺负,她不反击才怪。
阿奶愣住了,无论是对哪个儿媳妇,她都没付出过,儿媳妇娶进门,除了传宗接代就是孝顺她。
“阿奶,您是好婆婆吗?”解景琛接过秦浼的话,质问阿奶。
阿奶感觉她被他们夹在火上烤,又不敢对他们翻脸,为了安林,她要忍,等秦浼把安林的隐疾治好了,她再收拾他们也不迟。
“老头子,写欠条。”阿奶妥协了。
“阿爷,写十张。”解景琛提醒道。
“十块一张?”阿爷问向阿奶,老大给的见面礼是一千,他们是阿爷和阿奶给一百,也合情合理。
一百块他们还是拿得出,他身上就装着二十张大团结。
“一百。”解景琛抢先一步回答。
一百一张,十张欠条就是一千,阿奶倒吸一口气。“景四,你怎么不去抢?”
“不给就算了,我们也不稀罕,只是堂哥的隐疾,我媳妇治不了。”解景琛搂着秦浼欲转身。
“你威胁我?”阿奶要疯了。
“对,我就是威胁您。”解景琛承认。
阿奶咬牙,对阿爷说道:“写。”
向来都是阿奶说什么,阿爷就照做,这次也不例外,阿爷进屋,拿着纸笔出来,坐在石凳上,在石桌上写。
十张一百的欠条写好,阿奶按了手指印交给解景琛。“满意了。”
“谢谢阿奶和阿爷给我媳妇的见面礼,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一千,阿奶真阔气。”解景琛接过,放进口袋里。
秦想看着自己的好兄弟,眼前这个人真是他认识的景四吗?坑老人的钱,老人没钱,逼着老人写欠条,这要是传到部队上,非被战友们笑掉大牙。
解安林在一旁默不作声,在他看来,欠条有屁用,阿奶给他的都是大团结。
等景四媳妇把他的隐疾治好,阿奶赖账,这些欠条就是废纸。
解景琛也是傻,温水煮青蛙不好吗?非要一次吃成胖娃娃,向阿奶要几十块或是一百块,阿奶还会给他钱,要一千,贪心的下场只会是一场空。
“现在可以治了?”阿奶冷着脸问。
解景琛看向秦浼,他不想秦浼给解安林治隐疾,却也清楚,以阿奶对解安林的疼爱,她会无所不用其极缠着秦浼给解安林治。“秦浼。”
“我先把脉。”秦浼从来不拒绝送上门的钱。
“安林,快坐下,让景四媳妇给你把脉。”阿奶让解安林坐下,又叫阿爷去给解安林泡茶,至于秦想的见面礼,被众人抛之脑后,秦想也不在乎,他又不缺钱。
秦想坐回藤椅上,饶有趣味地看着给解安林把脉的秦浼,还真别说,小妹把脉的样子真像那么回事。
阿奶坐在解安林旁边,一脸紧张地看着秦浼。
过了一会儿,秦浼圆滑的指尖从解安林的脉搏上移开,阿奶见状,急切地问道:“怎么样?你能治吗?”
秦浼面无表情,没回答阿奶的话,对解安林说道:“换只手。”
解安林愣了愣,将左手放到桌面上,拉了拉衣袖露出手腕,秦浼指尖放到他的脉搏上,这次把脉没用多长时间。
“如何?”解安林问。
秦浼看着他,开口。“我能治,但是……”
“能治就好,能治就好。”阿奶松了口气,一脸奋斗,拍了拍解安林的肩。“安林,阿奶没骗你吧,景四媳妇很厉害,她连残废的景七都能治,你的隐疾简直是轻而易举。”
秦浼并没因阿奶的吹捧而高兴,反而杏眸里浮上了隐忍的怒火,她的医术不需要景七来锦上添花。
“但是什么?”解景琛问,提醒着阿奶和解安林,还有但是。
秦浼没急着回答,阿奶却没什么耐心,问道:“但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