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
没有成亲,阿奶眼前一亮,推开解安林,欲拉着秦想深聊一下,却被阿爷阻止。“老婆子,小想坐了火车,让他去屋子里休息。”
“失陪。”秦想趁机跑进屋子里。
阿奶看着秦想进了她梦寐以求想要住的屋子,景四死活不同意让他们住,却安排他的小舅子住,阿奶瞬间心里不平衡了,脸色一垮。“我想要去找景四理论。”
“老婆子。”阿爷阻止她。
“不让他的阿爷和阿奶住,却让他的小舅子住,谁才是跟他有血缘的亲人,他难道不清楚吗?”阿奶满脸怒容,还有不甘心。
“老婆子,难道你忘了,老大跟景四分家了,这间屋子分给了景四就是景四的屋子,秦想是他的小舅子,他不安排自己小舅子住自己的屋子,难道还安排进别的屋子里住吗?”阿爷问道。
“我们是他的阿爷和阿奶,我不管,他不让我们住,也不能让他的小舅子住,一碗水要端平。”阿奶胡搅蛮缠。
阿爷无奈地摇头。“你都做不到一碗水端平,怎么能指望景四一碗水端平呢?”
阿奶瞪着阿爷,伸出手,推了推阿爷的胸膛。“老头子,你怎么回事,自从我们来老大家里,怎么感觉你跟我不是一条心呢?”
解安林看着他们,疑惑地问:“住哪间屋不都一样吗?”
“不一样。”阿奶看一眼紧闭的屋门,很不甘心地说道:“景四的三间屋子里都有厕所。”
“屋子里有厕所?还三间屋子里都有。”解安林很惊讶,大伯家院子大,院子里有厕所,他都很羡慕,机械厂的房子里,虽说他们家也是独自院子,比大伯家小太多,还没有厕所。
想要上厕所都得去公厕,公厕离他们住的院子又远,每天早上得排队,憋得难受极了,他都怀疑,他的隐疾是不是常年憋出来的。
“可不是,景七住一间,景四两口子住一间,空着一间,我想和你阿爷住,景四不让,现在却给他的小舅子住,气死我了。”阿奶愤愤抱怨。
“我记得屋子里原本没有厕所的。”解安林疑惑地问。
“景四跟你大伯分家后,他自己建的厕所。”阿爷说道,提醒着阿奶,是景四自己后来建的,不是一开始就有的。
解安林傻眼了,很不能理解,有钱建什么不好,建厕所,有毛病,厕所虽重要,却不及屋子重要,要建也是建屋子,而非厕所。
“我记得那间屋子是景五住的。”解安林又提出疑问。
“他们分家后,这边的屋子分给了景四,让景五搬了出来。”阿爷说道。
“景五愿意搬?”解安林不信景五有那么好说话,从小住到大的屋子,让他搬他就搬,想到景五动怒,他连阿奶都敢动手,解安林有些心有余悸。
他不畏惧景二、景三、景四,却惧怕景五,那次阿奶骂景七是残废,景五就动怒了,抓起板凳就朝阿奶砸去,虽说没砸中,景五的胆量和行为让人惧怕,事后景五被大伯揍得不轻,现在回想,不是大家拉住景五,他真的会打死阿奶。
“院子是你大伯娘的,你大伯娘分配的,让他搬,他不敢不搬。”阿爷说道。
解安林了然于胸,院子是大伯娘的,大伯娘说了算,大伯没有发言权,在他小的时候,阿爷和阿奶就想带着他搬来跟大伯和大伯娘一起住,大伯娘不同意,阿奶找大伯闹,那次闹得很大,连居委会大妈都惊动了。
阿奶骂大伯和大伯娘不孝顺,还一哭二闹三上吊,大伯娘不点头,大伯也没办法,最终在居委会大妈的调解下,阿奶才妥协了,那次是阿奶闹腾得最严重的一次,连上吊的绳子都挂在房梁上了,阿奶却以失败告终。
阿爷和阿奶的生活费,生病吃药钱,还有七七八八要用的钱,都是大伯一家出,阿奶才满意了。
“安林,你也劝劝你阿奶,别惦记那间屋,景四安排小舅子住也合情合理。”阿爷对解安林说道,安林的话,老婆子听得进。
“阿奶,听阿爷的,院子里有厕所,住哪间屋都一样,厕所多臭,关在屋里就更臭了,闻着臭味儿会影响到您的睡眠。”解安林劝说道,在他看来,所有的厕所都跟公厕一样,公厕多臭啊!
“他们的厕所不臭。”阿奶不死心。
“哪有不臭的厕所?”解安林看向景七住的屋子,他都不敢提意见,让景七搬出来,把屋子让给阿爷和阿奶住,景五很宠景七,只要是沾上景七的事,景五就很疯批。
“算了,我不争了,半截身子都埋黄土里的人了,只要有张床就满足了。”阿奶一副委曲求全的样子。
“阿奶,瞎说什么呢?您和阿爷都会长命百岁。”解安林握住阿奶的手,紧紧地握着,满脸诚挚。
“呵呵。”阿奶被他哄得很开心,抬起另一只手,抚摸着他的脸。“阿奶的乖孙,阿奶没白疼你,乖孙,你也别回去上班了,今晚就在这里住下,等你大伯娘给了钱,明天我带你去药铺抓药。”
“老婆子。”阿爷出声阻止。“让安林回去,明天我们回机械厂接他。”
这里不是他们的家,他们也是寄人篱下,怎么能随意安排安林住下,大儿媳妇会跟老大闹腾,老大的第一段婚姻已经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