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说什么,但走的时候他轻轻拍了拍魏寻的肩膀。
表面上的理由都很体面妥帖,私下里银行内外多少都听到了风声,却不知细情。
有些陆鸣那边的对接人似乎还因为终于换了一个银行经理而长舒一口气,毕竟魏寻绯闻缠身,他们还得瞧着脸色拿着尺度。
离开的时候,魏寻落在最后面,他看着陆鸣大门外的地面上五六厘米的积雪,忽然掉了头,这一次他什么理由也没有用,反正发生了什么早就人尽皆知。
他站在停车场里轻而易举地找到了陆隽霆的那辆,站在车边给他打电话。
号码拨出去的时候,魏寻忽然大脑一片空白,有一秒他恍惚,这电话会像从前一样被如常地接起来,响起陆隽霆低沉的声音,问他怎么了。
但陆隽霆没接,空响了一会儿,语音中断了。
魏寻疯狂想让陆隽霆帮他求个情的念头也断了,他算是用尽自己最后仅存的那一点尊严,克制着自己不要冲上楼去,在一个说了永远不要见面的人面前自取其辱。
手机的震动停止,陆隽霆看着屏幕熄灭。他没有拉黑魏寻,甚至也没改备注,站在一边正汇报工作的方助,看见屏幕上的字,尴尬地不知道是继续还是闭嘴。
当他磕磕绊绊地继续说,“目前三分之一体量在成本收缩……”
陆隽霆却忽然扔了手里的钢笔,名贵的笔身与桌面发出一声混沌的碰撞声,他向后靠了靠身子,揉了下眉心,脸色很差隐有怒气,片刻后问道,“他还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