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觅去处。」
「里面是香灰,那我们岂不是可以多准备一些,到处撒?」娄辉阳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情绪激动起来,毕竟他排在今夜第二位,说心里不虚那是假的。
有了之前的冲突,项风尘对此人的观感差到极致,出言呵斥:「把纸包拆开,用你的狗眼看看里面究竟是什麽?」
面对项风尘,娄辉阳根本不敢顶嘴,只得从自己身上摸出纸包打开,他先是凑近嗅了嗅,没觉得有问题,直到用手摸了摸,随即脸色突然变了,他在香灰里摸到了一些好像沙子或是什麽渣子的颗粒物,捻起来凑近仔细看,
下一秒,瞳孔剧烈一颤。
「骨灰?!」
「这香灰里面被人掺了骨灰!」
难怪这香灰的颜色有些奇怪。
不过很快,娄辉阳就意识到了不对劲,这些形似骨头渣子的颗粒物太脆了,用指甲一夹,就碎掉了。
「这不是成人的骨头渣子,是还未完全成型的婴儿烧出来的,也只有这种东西,才能触碰到老祖宗让其显形。」纳兰朔开口解释,显然也早就清楚其中的门道,「婴儿也不是随便找来的,是老祖宗的骨血至亲,也算是他的后辈。」
「烧后辈婴儿的尸体?」常楚楚感到有些惊。
纳兰朔轻轻摇头。
常楚楚似乎意识到了什麽,表情变得愈发晦暗,直到蒋青鸾淡淡开口:「是将还未成型的婴儿挖出来,然后烧掉,这样烧出来的骨灰与香灰混合在一起,才有这般功效。」
如今娄辉阳也全都明白了,难怪这骨头渣子如此脆弱,分明是婴儿的骨头还未长成。
这伯爵府的手段堪称令人发指,对自己人都这麽狠,更不要说对他们这些为外人了。
换句话说,无论伯爵府的计划成与不成,都不会放他们离开,他们最后的归宿就是被杀死后,尸体塞进庙里的泥塑像中。
当然,如果能找到那位逃匿的术士一门传人,他们或许还有翻盘的机会。
类似如此逆天的邪术一旦被破,所造成的反噬绝对是不可想像的,整座伯爵府为之陪葬都有可能,这也是他们目前唯一的机会了。
是生是死,就看这一遭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项风尘又强调了一些要点,直到远处一阵沉闷的榔子声响起。
时间到了。
「走之前留香,一香的时间,不论成与不成,下一个人都会出发。」项风尘取来白日里香烛店老板赠送的普通香,抽出一根,托在手心递给纳兰朔,这香比较长,是用来计时用的,一香约莫能燃半小时,这也是他们所能掌控的时间极限了。
纳兰朔随手接过,将香点燃后直接插在那只小香炉中,随即早已经穿戴整齐的纳兰朔遵守约定,第一个动身,杨逍想要靠近与他说些什麽,却被纳兰朔用眼神劝退。
提起一盏寿字白灯笼,纳兰朔就一人走出房门,走出这座院子,夜深了,伯爵府上又大,没人带领想要找到那座别院绝非易事,可院门外贴心的挂起了一盏盏灯笼,每隔十几米一盏,就像一个个冰冷惨白的路标,在指引纳兰朔步入深渊。
一阵夜风袭来,纳兰朔不由得裹紧了身上的衣服,一盏盏惨白的寿字灯笼随风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
不多时,纳兰朔停下脚步,抬起头,眼前矗立着一座黑色的大门,此刻大门外用麻绳悬着一只木榔子,木榔子瞧着已经很老旧了,至少也要经历了几十年的岁月侵蚀,不过更令纳兰朔心头不安的是这木子的挂法,它是悬在了黑色大门门檐正中间,像是个吊死鬼一样,在夜风的吹拂下,轻轻摆动。
拴着木掷子的那根麻绳也有讲究,绳子末端呈古怪的深褐色,像是很久前的血迹乾涸掉了那种,另外拴在木掷子上的绳扣也非常罕见,三起三叠,
是用来捆棺材的抬丧结。
大门并未完全关闭,中间还留有一道缝隙,深吸一口气,纳兰朔提着灯笼上前,推开门,跨入院中。
院中一如既往的冷清,刚跨入院门,他就隐约感觉到一股煞气扑面,与此同时,院中的环境也让他感到有些奇怪。
这股子怪异味道让他不安,可他环视一圈,也没发现那股怪异味道的源头,这种感觉就好像来自四面八方。
离开前,他与众人约定的第一处探索区域是进门左手边,按照顺时针探索,他提着灯笼,一步步的走,自光时刻留意周围的动静,耳朵竖起,毕竟他也不清楚吴管事口中的古怪是什麽。
老祖宗藏匿的地方会有古怪异象发生,可直到纳兰朔查看过四个区域中的前两处后,也没有发现所谓的异常。
时间有限,他必须尽可能多的排除威胁区域,就这样,他来到院落的东南角,这里有一片稀疏的小树林,约莫有几十棵树,站在林子外朝里看,里面影影绰绰的。
屏住呼吸,纳兰朔目光晦涩,他有种感觉,老祖宗八成就藏在这里,而这里的危险也是显而易见的。
他不能将威胁留在这里,他要做的是为后来人扫清障碍,想到这里,纳兰朔屏住呼吸,踏入了这片幽暗的树林。
树木虽然不算大,但枝叶还算茂盛,走在其中不见月光,几乎只剩下手中灯笼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