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旦忙起来,时间就过得飞快。
剧组的拍摄进度一切顺利,没有外界因素的打扰,大家都在探讨怎么样能让自己的表演效果更好,就像是在一家氛围良好的公司工作。
祝慈虽然在这群前辈中年龄最小,但是受过系统高等课程十年来的精心教育,她在专业上的见解并不逊色于其他人,前辈们看她是越来越喜欢。
12月底,祝慈回校参加了期末考试。
转眼间,大学生活已经过去了一年半,之前除了她,请假拍戏的同学还不算太多,这次回来,教室里的人少了近一半。
祝慈在接戏的时候都尽量选择大半拍摄时间在寒暑假的戏,别的同学就没有这么多选择权了,他们往往要听公司的,只要有工作就接,很多时候没办法兼顾学校这边,只好无奈之下选择休学。
温怡丹最近有了些热度,终于不再愁眉苦脸了。她之前的那部都市剧播出后反响不错,经纪人又趁势营销了一波她童星时期的作品,也算狠狠来了波回忆杀,现在论坛讨论95女演员,也会不定期带上她,是个良好的开头。
有祝慈这个卷王朋友在,她不敢像别人一样轻松放下学业,好说歹说劝过经纪人之后,也咬着牙回来考试了。
“我算是知道你有多变态了。”考完一门选修课,温怡丹虚弱地迈着步子,“你还睡觉吗?怎么能有人一边工作一边复习啊,你竟然还想读研,我恨不得赶快毕业离学校远远的!”
祝慈一手提着书包,一手扶着她,精神抖擞,笑着说:“怎么可能不睡觉,你太夸张了。”
“恐怖的自律女人。”温怡丹嘀嘀咕咕,“对了,你今年是不是能回家过年了呀?”
祝慈算了一下,说:“按现在的进度,说不定能提前杀青,我想回去好好休息一段时间,这一年绷得太紧啦。”
“是该歇歇,我看你像个铁人一样,都有点害怕。”温怡丹靠在她的肩膀上,惆怅地说:“咱们这届这些同学,也不知道以后有几个能出人头地。”
“有的人年少成名,有的人大器晚成,没有固定一说。”祝慈一向很乐观,“只要耐得下性子充实自我,肯定有需要你发光的时候,不要焦虑呀丹丹,我们已经很好了。”
温怡丹狠狠吸了她一口,感动道:“小慈你真的是天生偶像,会发光!”
两人笑闹一阵,又赶去排练厅排演汇报表演。
已经在校外有了工作的同学,会默契地让出每学期一次汇报表演中的主要角色,留给还默默无闻的同学。虽然也有忙不过来的因素在,不过更多的是出于同窗之间的善意。
因为这样的上台机会无疑是很宝贵的,说不定哪位导演就会悄悄坐在台下为新剧选角色。
对于现在的祝慈来说,这种小型表演已经没有什么难度,她更多的是充当指导老师的角色,协助同学们排练。
他们有的没什么实践经验,便趁着祝慈这样的大忙人在校的时间提出困惑,祝慈也很耐心地解答。
忙碌的一周过去,祝慈无事一身轻,再度赶回剧组。
目前的戏份进行到纪时泽想办法和身边的灵异生物沟通,而周忍冬则发现自己的灵魂越来越虚弱,想在彻底消散前查出杀害自己的凶手是谁。
整个剧组现在分成两组拍摄,A组是祝慈和程光豪,B组是嫌疑人们。
据偶然遇到的丁秀玲老师说,导演给他们设计了好几种作案手法,不确定最终成品会用哪个,祝慈越发好奇了。
因为统筹得当,演员配合,到一月底的时候,已经有人陆陆续续杀青了。
祝慈还有几场得知真凶是谁的戏,同样的台词,她要用不同的语气和状态对所有嫌疑人各演一遍,难度不小。
她担心地问林游:“林导,您这种拍摄手法不怕剧情衔接起来显得生硬吗?”
“哈哈,要不怎么说剪辑是一次再创作呢。”林游淡定地笑道,“你们也得等到上映才能知道结局喽。”
祝慈无奈,只得把自己的能力调动到极限,去完成他的要求。
周忍冬的灵魂在得知真凶后已经虚弱到极限,强撑着抚摸过那些爱过她的亲友们,最终消散,只有纪时泽有所察觉。
祝慈演这一幕的时候,又一次成功弄哭了围观的工作人员,有个场务小姑娘抽抽搭搭地跟她要了签名,还小声建议她下次演个家庭幸福的角色,不然杀伤力太大,对观众不友好。
她哭笑不得地答应了。
因为算是提前杀青,给投资人省了不少钱,林游便请大家热热闹闹吃了顿杀青宴,红包也比寻常剧组厚一些,毕竟要过年了,讨个好彩头。
祝慈回了趟北京,给工作室的所有伙伴们发了丰厚的年终奖金,还有奢侈品伴手礼。
除了两位艺宣辛苦一些,需要居家轮班监测春节期间有关祝慈的舆论风向,其他人都有十几天的假期。
祝慈抱歉地对尹思雨和郝己说:“今年先辛苦你们一些,等过完年,我让廖姐再启动一轮招聘,到时候你们负责带组,也能松快些。”
郝己快人快语:“慈姐,你出手这么大方,又不刁难底下的人,我们已经过得很舒服了。高妍姐她们才叫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