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罗赶紧岔开话题:「主母医术当真了得,那麽多御医都做不到的事情,她居然做到了!」
「是啊!」
秦牧野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至少在这件事上,白玉玑能完爆那些御医十条街。
他摇了摇头:「缓过来了,现在讲解招式吧!」
「嗯!」
李星罗应了一声,刚提起剑准备讲解,就听到外面响起了声音。
「牧野,你在练功房麽?」
是白玉玑的声音。
秦牧野赶紧回道:「在呢!」
李星罗赶忙收剑,下意识戒备起来。
「吱呀!」
白玉玑推开门,朝里面探着望了一眼:「练剑呢?」
秦牧野笑着挥手:「昂!你那些师兄弟姐妹们怎麽样了?」
白玉玑抿嘴笑道:「挺好!他们明天就要走了,我给他们留了一些盘缠。你们练剑吧,别太累着,注意身体!」
说完,冲李星罗点头致意,便关上了练功房的门。
李星罗这才松了口气,暗道自己太过紧张。
一朝被蛇咬,处处闻啼鸟。
被咬出幻觉了。
这对新婚夫妻再离谱,也不会主动当着自己的面怎麽样啊!
……
「呼!」
白玉玑心情大好,躺在床榻上,嘴角是止不住的笑意。
方才跟许玉瑶谈判,南诏遗民应该都能从百越境内搬出来了,一直寄人篱下总是有些不太好。
虽说迁到南梧城也是寄人篱下,但生活品质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
先过一段时间好生活,赚一些钱,总好过在山里受苦。
而且南梧城以后肯定会住满各国行商,他们的南诏面孔也不会太显眼。
还有南诏的那些青年天才,也是受苦了许久。
方才自己把盘缠发给了他们,他们脸上的开心是装不出来的。
这些钱,也是秦牧野给的。
有那麽一瞬间。
她忽然想起了秦牧野说过的一句话:「什麽国雠家恨,归根结底都是掌权者的游戏,没有任何人天生就应该仇恨另一个人。对于普通百姓来说,能好好过日子才是天!」
所以……
自己的那些族人,也是认为这仇非报不可麽?
白玉玑有些恍惚,她当然还是想报仇,但她不忍心牵连到秦牧野。
如今自己族人境况能好转这麽多,都是因为他。
一想到秦牧野,她嘴角就忍不住勾起一丝甜甜的笑意。
只想他赶紧练完剑回来,跟自己一起做白天没有做完的事情。
不知为何。
她心跳开始变得有些快。
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身体也不知道为何从床榻上坐了起来,甚至朝门口走了好几步。
她好像闻见什麽东西特别香,让她只想立刻找到香味的来源。
不对!
白玉玑忽然惊醒,她想到一种合欢药,能让人在意识清醒的时候失去自控力。当吸入无色无味的引药之后,药力就会被唤醒,引诱中毒者寻找引药源头,激发引药的药性,让两人双双释放药力。
这个过程,中毒的人却又能用仅存的理智判断散药的时机。
就像是那些烟土上瘾的人,他们被烟土支配,但不影响他们会偷窃丶撒谎,因为这些都是达成目的的必要过程。
可能也只有这种药,能同时让两个难以下药的人绑在一起了。
我中招了?
我什麽时候中招的?
引药又在谁的身上?
白玉玑强行控制自己坐回床上,却被香气勾动地欲罢不能。
盘腿打坐,试图驱散药性,可根本无济于事。
唯一能救自己的血蛊还在休眠状态,现在唤醒它一切前功尽弃。
这,这……
这种感觉如同心瘾犯了,还能思考,还能压抑,但心瘾得不到满足,就不死不休。
白玉玑心里清楚后果,开始疯狂翻动《天蛊秘典》。
可上面的内容早已烂熟于心,哪里有破解的方法?
她只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分析下毒者的身份和目的。
显然。
这并不难分析。
这种药不是用毒高手配不出来,若只是常规的毒药,自己根本不可能中招。
下药的关键就是分两步,第一步下药,第二步用酒液催发药性。
因为它本身无色无味,寻常时候药性也很低,必须要用酒来催发,但遇酒之后又会散发淡淡的酸苦味。
所以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必须与酒分开服用,而且中间要相隔至少半个时辰。
算算时间,刚好是在许玉瑶那里中的毒,然后送盘缠的时候喝了何细凤递过来的酒。
所以她们的目的是……
秦明日?
她们怕我对秦牧野生情,不舍得跟他的孩子?
所以藉此打消我的幻想,并且对腹中血脉厌恶?
呵,呵呵……
白玉玑想笑,没想到自己一个公主,居然会被他们这般利用。
可现在怎麽办?
她颤抖从怀中取出玉瓶,贝齿紧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