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导唯一儿子献髓的事情?」
李弘扬了扬眉:「你的意思是说,沐剑秋也是神使血脉,献髓之后,开疆也受到了影响?」
蒲鸣龙笑容有些阴恻恻的:「不愧是姑爷,还是一如既往的聪……」
李弘:「我不信。」
蒲鸣龙:「啊?」
李弘嗤笑一声:「我不信。」
蒲鸣龙:「???」
他红温了:「你这个老混球怎麽还在掩耳盗铃?你是真的不怕乾国皇姓改姓秦啊?」
李弘淡淡道:「我相信开疆。」
蒲鸣龙:「???」
好好好!
你们君臣同心。
就我是小丑对吧?
在这瞬间,蒲鸣龙仿佛回到了年轻的时候。
那个时候,他就试过好几次离间君臣的关系,从而把局势搅乱,获得发展教徒的空间。
结果试了好几次,除了让自己看起来像个跳梁小丑外,居然什麽收获都没有。
他怒了:「你愿意相信秦开疆,李知玄也愿意相信麽?」
李弘看向洪公公:「杀了他!」
「是!」
洪公公凌空一握,黑衣人的身体立马悬到了半空中。
「嘭!」
黑衣人炸成了肉泥,只留下半句脏话在殿内回荡。
洪公公熟练地把碎肉血水清理乾净,重新站回李弘身后。
李弘揉了揉太阳穴:「把开疆请过来吧!」
「是!」
洪公公神情有些复杂,快步离开了雍庆宫。
过了约莫一刻钟。
秦开疆身形出现在了殿内:「陛下!您找我。」
「开疆!」
李弘神情当中满是疲惫:「你有没有什麽话想对我说?」
秦开疆:「……」
你叫我过来。
却问我有没有话想对你说?
等等!
他心头一紧,忽然就想明白李弘为什麽会忽然叫自己了。
沉默片刻。
他跪地行礼:「臣欺君罔上,请陛下赐罪!」
李弘快步上前,将他扶起:「你身不由己,何罪之有?」
秦开疆眼眶有些发红:「陛下!」
李弘叹道:「你我兄弟这麽多年,我怎会不知你的为人,你的意志,可不是区区神使血脉能够左右的。你……一直都反对星罗继位,应当就是吃过太多苦吧!」
秦开疆虎目含泪:「多谢陛下信任!」
本一书一最一新一章一节
在一一看!
李弘长叹一口气:「是朕应该感谢你才对!」
君臣四目相对。
已现英雄迟暮的无奈。
却依稀可以捕捉到尚未泯灭的少年意气。
犹记得李弘登基的前一夜,未来的君将相还有大宗正喝了个酩酊大醉,从那一日他们就把性命交给了终将昌盛的大乾。
过了许久。
秦开疆的情绪才平复下来,沉声问道:「陛下!太子那里……」
话音未落。
洪公公的声音就又响起了:「陛下!太子求见!」
「这混帐,怎麽这麽沉不住气?」
李弘眼底闪过一丝怒意,旋即看向秦开疆:「开疆,你先去屏风后歇息片刻。」
秦开疆目光微沉,依然照做。
片刻后。
李知玄急匆匆地赶了过来:「父皇!父皇!大事不妙啊!」
李弘厉声训斥道:「宫廷之内,大吼大叫,成何体统!」
李知玄这才收敛了一些,赶紧躬身行礼:「父皇!非儿臣乱了分寸,只是这件事情实在非同小可!」
「是不是有人告诉你秦开疆也是神使血脉?」
「哎?」
李知玄愣了一下。
李弘冷哼了一声:「他说你就信?若他还说朝中文武皆是神使血脉,你是不是准备把整个朝堂屠戮乾净?」
李知玄赶紧说道:「可那人拿出了很多证据,儿臣不由得不信啊!父皇,秦开疆早就魂染恶疾,却久久隐瞒不报,实在居心叵测啊!」
一开始他对神使血脉还没有概念。
结果后来越想越怕,李星罗的表现略胜于自己,都因为这血脉被父皇打得永世不得超生,让自己如何等闲处之?
一个李星罗也就罢了。
转头又来一个秦开疆是什麽意思?
李弘气得太阳穴直突突:「你又怎知他隐瞒不报?」
李知玄愣了一下:「您是说……」
李弘死死地瞪着他:「你可还记得你岳父当年跑到京都与朕吵过一架?」
李知玄有些结巴:「他,他那时已经向您坦白了麽?」
「你觉得呢?」
「……」
李知玄擦了擦脑门上冒出的汗水:「可是父皇,您也说过,有这种血脉的人,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思……」
李弘冷声打断道:「你岳父除外!」
李知玄:「……」
李弘沉声道:「你可知安南军的口号是什麽?」
李知玄赶紧答道:「忠,忠肝义胆,勇武传魂!」
「那你可知,最忠诚于朝廷的军队是哪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