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特意把书案改了,只要你动静小点,书案那边察觉不到动静的。」
秦牧野:「……」
「你要是不愿的话……」
李星罗把秦牧野按在椅子上,自己则钻到了桌子下面,微微仰着头:「那今天你替我办公,我让你发抖好不好?」
秦牧野:「!!!」
……
夜。
帝姬龙姬闺房对酌。
才三杯两杯,便已微醺。
李星罗托着腮,满面酡红:「龙姬,牧野寻的酒还不错吧?」
「的确不错!」
敖锦点了点头,自从人族王朝有了酒,龙族就一直无比偏爱。
以前的她,需要时时刻刻保持清醒,所以一般滴酒不沾,免得再犯什麽错误,或者被小麒杌占便宜。
直到最近一年,她才忽然解锁了血脉深处的爱好。
佳酿佳酿,的确是人间美味。
而且这一年无错误可犯。
也没有某个雄性生物占自己的便宜。
可……为什麽会有一些失落?
秦牧野搜罗的酒水,的确甘甜凛冽,但像是以往的酒一样,总感觉少了些什麽东西。
李星罗舔了舔嘴角的酒渍:「两个人喝酒,好像有些无趣。龙姬,我把牧野叫过来吧?」
「不必!酒喝得好好的,何必煞了风景?」
「也行……」
李星罗又抿了一口酒。
却忽然听门外传来涂山晴岚焦急的声音:「大庙祝,你给我新建的姻缘庙被人烧了!」
「什麽!竟有此事!」
李星罗大惊失色,连忙站起身来:「龙姬,失陪一下,我去去就回!」
说罢。
匆匆离去。
敖锦:「……」
她摇头苦笑一声,继续自斟自饮。
一杯。
一杯。
又一杯。
龙族向来海量。
却也有些架不住一杯一杯地灌。
良久。
她放下酒杯。
有些不想喝了。
可放下酒杯之后,却又听见斟酒的声音。
她抬起头,看到那张讨厌的脸,不由嗤笑一声:「我就知道,一切都是你们夫妻的套路。」
秦牧野嘴角带着笑容,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倒着晃了晃,示意自己已经干了。
随后将另一杯推了过去:「不走好不好?」
「不走?」
敖锦自嘲一笑,端起酒杯将酒液灌入口中:「不走我留在这里做什麽?老实说,我没有那麽恨麒杌,一个寿元将尽的老家伙有什麽值得报复的?
相较于不堪的过往,我更希望活在广阔的未来中。
这世界太小了,我为什麽不能走?」
秦牧野:「因为我舍不得!」
敖锦:「……」
她愣了好一会儿。
忽得极尽嘲讽地笑道:「哈哈哈!你舍不得,你算个什麽东西?你已经有了配偶,还与前任配偶藕断丝连,就算是族群衰微的龙族,也都只会以繁衍为目的,对前任配偶用完即弃,你能给我什麽?我……」
她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她忽然意识到,其实秦牧野并没有说男女之间的事情。
如果他抓着这点对自己穷追猛打,那自己的尊严应当置于何地?
好在。
秦牧野并没有穷追猛打,甚至没有否认的意思。
只是认真地说道:「我知道,你说的都对,但我就是舍不得!」
敖锦:「……」
她准备许久的说辞。
居然就被这麽一句话打得溃不成军。
红唇张了又张。
竟然不知道如何反驳。
酒意已经上头,很多事情都想不清楚。
她有些生气:「既然如此,你又为何不像对你娘子那般对我?」
「我有啊,但你好像不稀罕。」
「你直说便好了啊!」
「我……担心你我的接触,还有对麒杌父子的报复在内。」
秦牧野欺身一步上前:「我是一个小心眼的男人,即便那次留影石你穿着衣服,覆着龙鳞,我都感觉我吃了天大的亏,我想完完全全占有你,里面不含任何外人的因素。」
他每说一句话。
就朝前进一步。
敖锦也随着向后退一步。
直到膝弯被床沿绊了一下。
两腿一软便躺在了床榻上。
她吓了一跳,飞快撑起身子:「过去的事情早就结束了!你也只是说的好听,你给我的发簪首饰,涂山晴岚那个小丫头片子都有一份,就连牛平天都有一个鼻环。」
「他们拿到的都收藏起来了,只有你才会戴,你猜这是为什麽?」
「呵!你该不会是想凭这个说我在乎你吧?」
「不是你在乎我!」
秦牧野摇头:「而是我对你用心,难道你没有发现,我送你的每一个你都会喜欢麽?那你猜猜,你为什麽喜欢?」
敖锦:「……」
她剧烈地喘息着。
有些目眩神迷。
久久都说不出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