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允眉头一蹙:【龟儿子指使的?顾锦绣!你是嫌明天的太阳刺眼嘛?连本王都骂??】
龟儿子他,啊不是,陈允他突然被顾锦绣骂到,更加生气了,还没等苏小满提醒,他便怒喝道:“搜身!”
苏小满爽了,家人们谁懂啊!这一把简直躺赢哇!
宫人们还没动手,太皇太后便拦在顾锦绣身前,厉声道:“顾侧妃好歹也是摄政王侧妃,你让这些宫人来搜她的身,让她以后颜面何存?”
陈知宁上前一步道:“那便由我来搜。”
太皇太妃一怔,后遗症说来就来,脸上隐隐有些痛……
陈佳月也蹙起了眉,陈知宁?她果然回来了。
就在太皇太妃愣神间,陈知宁抓住顾锦绣的胳膊,就开始搜了起来。
不一会儿,便在她衣袖的内袋里找到了些许粉末。
江太医一验,正与苏小满所中之毒一般无二。
证据摆在顾锦绣面前,她脑中一片空白。
“不可能!油纸包怎么可能会漏......”
此话一出,殿中一片哗然。
苏小满不禁在心里惊呼一声:【天助我也!】
顾锦绣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慌忙看向太皇太妃。
太皇太妃却蹙着眉,紧紧的盯着陈允。
苏小满从床榻上爬起来,向地上一跪,眼含泪水道:“摄政王,请你为妾身做主!”
这话陈允爱听,他就喜欢被苏小满需要的那种感觉。
顾锦绣跪在地上,心一横,又扯了扯太皇太妃的衣袍,哭道:
“母妃,母妃你救救我,这不是妾身做的!妾身,妾身是听太医说毒药是油纸包包住的,刚刚知宁公主又说妾身衣袖里有毒药粉末。妾身……妾身是想为自己辩解,想说油纸包不可能会漏,一时嘴瓢说错了话……”
陈允冷笑了一声:“好一张巧舌如簧的嘴!”
顾锦绣明显慌了。
她求完太皇太妃,又立刻转过身去,爬到陈佳月身边儿,一把拽住了她的裙摆。
还没等她开口,陈佳月就先发制人,伸出手狠狠地在她脸上打了一巴掌:“贱人,你竟然坑害本宫的姨母?!亏得本宫为了你和姨母的关系能缓和,还巴巴的去给你送伤药!”
“好啦!”太皇太妃怒道。
顾锦绣毕竟是她的人。
如今事情闹成这个样子,自己明摆着袒护她是不可能了。
于是她深深舒了一口气,道:“如今,老身离宫多年,这宫里早也就没了我说话的份儿。但,这事毕竟是我王府的家事,就不劳宫里各位贵人替老身出主意了。”
家事?
苏小满才不会让她一句话就大事化小。
要不然,自己费劲在这演了半天的戏,图什么?图她岁数大,图她起得早?
她立马又在自己的胳膊上狠狠掐了一把,而后委屈的钻进陈允的怀里,环着他的腰,抽泣道:
“摄政王......母妃偏心,顾侧妃她可是要谋害我的性命!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杀人罪,于国法、于家规,哪一个可以由母妃说了算?”
小皇帝站起来道:“苏侧妃说的没错,这件事,不论在放在宫里还是放在宫外,都不只是家事。”
小皇帝瞥了顾锦绣一眼,就准备下旨:“郑有福,拖下去······”
太皇太后上前半步,伸手一拦:“慢着!”
顾锦绣吓傻了,一下瘫软在地上,已经不知道该跟谁求救好了。
殿内霎时鸦雀无声。
有些事,小皇帝不知道。比如,顾锦绣的身世。
但是,陈允可太清楚了。
他目光凌厉,直直的盯着太皇太妃。
太皇太妃此时也如那护着鸡仔的母鸡,展开衣袖将顾锦绣挡在身后,道:
“陛下,这件事或许是锦绣做的,但也有可能不是。谁又好说,锦绣的衣服有没有被人动过手脚?若非摄政王平日里偏宠苏侧妃,旁人料定了顾侧妃没有倚仗,谁又敢将这祸事明目张胆的嫁祸给她?”
苏小满今儿个才真正见识了,什么才是巧舌如簧。
在这没有监控的古代,为啥大家都争破头的往上爬?
因为爬到了一定的位置,你,就是监控。
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陈佳月一看事情要有转机,立马附和着太皇太妃道:“说的也是,保不齐,这顾侧妃也是被人陷害的,她......”
“啪!”
她还没说完,就结结实实的挨了陈知宁一巴掌。
“唔······”殿内一阵惊呼。
今儿个没白来,精彩!
太皇太妃也看的嘴角猛一抽抽。
陈佳月捂着灼热的脸颊,愤愤的看向陈知宁。
陈知宁:“怎么了?大侄女,长辈们说话,你却那么活跃,这事儿与你有关?”
顾锦绣逮住了机会,倏的一下伸直了手,指着陈佳月道:“是她,一定是她。我听到过她身边的宫女说,要除掉苏侧妃。”
莲池突然被cue,慌忙的后退了几步,又往人堆后藏了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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