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纪生之死(1 / 2)

因为齐睿死了,案件便被交到了府衙,再加上傅岑的吩咐,孙刺史也下场坐镇。

不到一天,杀害齐睿的凶手便被抓出来了。

正是卫新。

傅岑带着林梦华和裴蓁蓁也来了现场。

刺史明显要上道很多,一早就给他们安排了位置。

“王爷,请上座。”孙刺史堆着笑迎了过来。

“不必,你们审你们的案子。”说罢,坐在了左侧第一张的椅子上。

林梦华与裴蓁蓁依次坐了下去。

刺史只好坐在正中央,两侧分别坐着县令和府尹。

下边正中央跪着卫新、容氏,站着徐齐。

为了终止谣言,今日还请了一众学子旁听,甚至让他们站在了公堂外的院子。

这是林梦华向傅岑提议的,傅岑觉着可以,又吩咐了刺史。

最外侧的院子依旧围了一圈群众。

此时的卫新跟昨日的状态完全不一样。

他双目通红,发丝凌乱,面色苍白,神情也有几分恍惚之色,衣衫上甚至还有血渍。

据衙役所说,他是被他们在青楼找到的,事发之后,卫新并未回府,而是在他相好的娘子那里处躲了起来。

他们也是费了一翻功夫才将人找到。

发现他时他已是这副神情恍惚的模样,大概是第一次杀人吓到了。

“卫新,杀害齐睿一事你可认罪?”府尹一拍惊堂木,对着跪着的人质问道。

“学生认罪。”他瘫坐在地上,神情呆愣,认罪认得干脆,完全没有想要推脱的意思。

“你为何杀我儿?”一个穿着华服的中年男人厉声质问。

“他杀了于溯。”卫新面无表情的道。

“所以你是为于溯报仇?”县令皱了皱眉,他并不觉得这人有这么义气。

卫新稍稍回神,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你怎么知道是齐睿杀了我儿?”

县尉知道自己今日本不该来,但于溯是他独生子,不来他心不甘……

“昨日齐睿亲口承认的。”卫新道。

他开始看向四周,似是努力的寻找着什么,最后眼光在外边一个小厮身上停留了一秒,又瞬间移开,神色肉眼可见的颓丧下来。

“敢问大人,学生会被判处何罪?”

府尹顿了顿,看着堂下的少年,不过及冠的年纪,心里叹了口气,“你在府学读了三年,应当学了律法,根据律法疏议,当判处斩刑。”

“但你若事无巨细的将你知道的交代清楚,可从宽处理,留你全尸!你可好好想想。”

县尉嘴唇动了动,不甘不愿的瞪了卫新几眼。

府尹将目光移到徐齐身上,“徐齐,昨日卫新指认你杀害于溯,所以杨县令将你传唤回来,如今证实与你无关,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徐齐愣了一下,但随即拱了拱手,“学生没有。”

说完,恭敬的退到一侧。

“容氏……”

“民妇到。”

府尹皱了皱眉,所有的事看似桩桩不与她相关,实则处处都是关联。

“容氏……关于你儿纪生之死你可有要补充的?”

“大人?”容氏抬起头来笑道:“民妇没有。”

府尹叹了口气,看着堂下的妇人,有些为纪生惋惜。

“卫新,本府还查到纪生之死与你们相关!”

“纪生的事……我不知道。”卫新缓缓闭上双眼,只觉得周遭的议论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响。

“那日我们在烟雨楼二楼包间聚会,纪生因考差了,心情不好,便喝了很多酒,我们劝不动。”

“你说谎!”徐齐突然冲上前来,揪着他的衣领,“纪兄曾说过他自小就不能喝酒,每每喝酒便气促,所以他从小到大滴酒不沾,自入学开始我也从未见他喝过酒,他根本不可能主动喝酒!”

“你为什么不说实话?”

“呵……”卫新忽然一笑,看向一侧的容氏,“谁知道呢?也许是他母亲逼他逼得太狠了,他学业不理想,自己想借酒消愁呢?”

“他知道自己不能喝酒还借酒浇愁,纪兄他绝不是这样的人!”

“又或者他自己不想活了呢?他不想做他母亲的儿子了,徐齐,你这个一早就抛弃他去了甲三班的人,你以为你有多了解他!”

徐齐一噎,双拳紧握,死死的瞪着卫新。

“不可能,不可能……”容氏颓然跌倒在地,嘴里念叨着。

“有什么不可能的,纪生有你这样的母亲才是可悲,我若是他,我也不想做你儿子!”

“你的儿子就是被你逼死的!”

容氏怔了怔,“不可能,不可能……”

卫新饶有趣味的欣赏着这一幕,眼里闪过癫狂之色。

“卫新,这才是本来的你吧。”一道清亮的女音让他回过神来。

他循着声音,女子坐在不远处,面容清冷,气质尊贵。

“你尝过纪生每日清晨从家里带来的桂花栗粉糕,对吗?”

卫新面色一僵。

徐齐似是想起了什么,“这位夫人怎知纪生每日都带桂花栗粉糕?”

林梦华看着瘫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