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
装有蛤蜊的盒子被没好气放下。
“不是你这小姑娘究竟怎么回事啊,我不是都跟你道歉了吗?”
“咱们这事儿能过去了吗?是,是我误会错怪你了,但是年轻人,大度一点,你不用一直抓住不放吧。”
方才对峙的这几分钟里,海鲜摊老板只是皱眉,只是脸色不好。
这会儿,嗓音却跟开了扩音器一般,连眼神都变得阴沉起来,仗着肥胖的体格,瞪向盛鸢。
“来,你说说,你到底还想怎么样啊?”
老板说着,甚至还想朝盛鸢走过去,上前两步。
没等动作。
眼前一晃。
他抬头了对上一闪冷清漆黑的眼眸。
时砚将盛鸢挡在身后,他低下眸,看着海鲜摊老板,藏在帽檐下的眸底寂静得没有一丝情绪起伏,犹如冰冷刺骨的湖水。
老板僵在原地,被看得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
气焰顿时萎下去了一大半,他忌惮的退回去半步,语气闪躲:“干、干什么?长得高了不起啊。”
时砚薄唇微抿,没有说话。
但老板眼里的阴沉却一寸寸消散,莫名感觉背脊一寒,又后退了几步,懦懦了一句。
“怎么,你们是想仗势欺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