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是这般想的,可确定了谢晏辞还有一口气在,他自己也跟着舒了口气。
胸口的伤最是难搞,姬玉轩一层一层的剥开,剜去外面的皮肉,浇上烈酒,一点一点的洗着。
如此难熬我痛楚,谢晏辞却像是死尸一般,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烈酒过后又要上药,待一切处理完,姬玉轩还没来得及净手,芝儿便道:“还有腿上,背上,他满身的伤!”
姬玉轩两手沾满了血,抬在身前,转过身,睨了她一眼。
“你不是说,你父亲是染了恶疾吗?”
芝儿一噎:“不,不全是……”
“我父亲是……是我家良田被占,他誓死守着,结果遭了官兵的毒手!”
小姑娘说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姬玉轩听了也没理会她。
等一切结束,天色已经擦黑了,姬玉轩揉着肩膀,甩了袋银子给她。
“你父女二人留着用吧,我不会再来了。”
说罢,他便迈过门槛,借着新出的月光,离开了此处。
“哎!”芝儿接住银子,连道谢都没来得及,人便走了。
她追上前去,站在门口望着,想看看那神医公子究竟会去往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