恹的模样,好像实在不好再问下去。
本来实在不好再问下去…
好巧不巧,只见殷惟郢转头看向陈易,柔声说了句:
“我…为你进来的,这够安分了吧。”
殷惟郢的本意是蒙混过去,掩盖自己的真相,找个机会就把合欢宗的采补功法烧掉。
可话落在殷听雪耳里,就变了味。
殷听雪捏着手指,模样像是在踌躇。
说这些话,没关系的吧,也会算讨陈易开心的吧?
而且,陈易也不会因此伤害惟郢姐,不是吗?
襄王女看着不久前说“像你母妃对你那样好”的陈易,这会正刮着同宗堂姊的鼻子,心里就说不清道不明的古怪。
他是自己男朋友,不行、不能就这样让他中套。
襄王女缓缓开口,眼里有些幽怨,她自己都没发现:
“听说你在暗中找合欢宗的采补之法?”
殷惟郢心里咯噔了一下。
而陈易听到这话,这时也看向了怀里的女冠。
“你在暗中找合欢宗的采补之法?”
陈易的嗓音稍带疑惑。
找采补之法还可以解释,但暗中找可就……
殷惟郢连忙摇头,就在下巴微抬时,心思一转,点了点头道:
“是、是啊。”
陈易敛起眸子看她,眸光冷了些。
那姿容动人的女冠心一横,暗暗咬牙,忽地抓起他一只手,一反常态地将之按到她自己的腰肢上。
她耳根滚烫。
本来还想放到胸脯上,可她的脸皮只够做到这里。
“我找采补之法,还不是为了你?”
殷惟郢幽幽说道。
“为什么暗中找?”陈易问。
殷惟郢强忍着羞郝,逼着自己道:“因、因为…想给你个惊喜。”
这话也不算撒谎妄语,只要原本势在必得的陈易得不到采补之法,一无所获地回去,不也是一个惊喜嘛。
而这次只要她能混过去,那就天高任鸟飞,谁都不会知道她暗中销毁了采补之法。
陈易点了点头,殷惟郢这话倒也说得过去,更何况她从来是个拎不清的女人,眼下也受了伤,就不再追究了吧……
陈易准备就这样算了时,襄王女这会又问道:
“可是,惟郢姐不是很不愿被采补道行吗?”
陈易闻言,垂眸看了眼殷惟郢,笑眯眯问:
“你还想成仙?”
殷惟郢吓了吓,连忙道:
“我不愿采补不等于想成仙。”
已经快被推到风口浪尖了,女冠现在不能再那样装傻充愣,只能随机应变。
殷惟郢紧紧攥住手,知道现在不能被动等死,得赶紧把水搅浑。
女冠眼眸微转,她明白襄王女向来不喜欢陈易,恨不得拒之千里,心念微动,有了想法。
“说回来,听雪是不是吃醋了?”
同为女子,她知道女子生来就对不喜欢的人十足抗拒,不然也不会有强扭的瓜不甜的说法。
殷惟郢颇有几分巧笑嫣然地看着襄王女,暗地里已把她算得明明白白。
“是啊,当然是吃醋啊。”小狐狸径直道。
?
女冠僵在原地,愣愣地眨了眨眼睛。
怎么…破不了防啊?
她难道什么时候,有点喜欢上他了?
殷听雪把惟郢姐的惊愕面色揽入眼底,莫名有种想笑的冲动。
她耳根其实有些红了。
那时她正欲摇头,可转念一想,吃醋不就是讨他开心吗?
陈易看着小狐狸的脸色,失笑了下,默默摇头,明白她的吃醋不是自己想要的吃醋。
真别扭啊,她是把自己当作母亲来吃醋。
殷听雪的注意力全在景王女身上,继续道:
“惟郢姐如果是为了惊喜的话,不必冒险踏足佛塔吧?藏经阁里不是应该有吗?”
话音落下,殷惟郢感受到陈易揽得更紧,眸已微眯,似在琢磨。
女冠想死的心都有了,她尽量偎贴着他,两人之间都快挤出两块馕饼了。
待他转头望过来时,她瑟了下,心一狠,咬唇低声道:
“我、我不只在找采补之法,还在找房中术,以及不世出的双修秘法……”
陈易笑眯眯道:“那你为什么要找?”
“都是为了…日后更好服侍你。”
殷惟郢的嗓音很低,怕得发抖起来,一个女子说出这样的话,还活不活?可她没办法,只能把头低下来,一而再再而三地放低姿态。
“哦…食髓知味了?你大可天天过来。”陈易说着,尽情占她便宜。
殷惟郢面红如血,心里一万个想推开,却只能把腰给顺直柔软,垂下红得通透的面庞。
襄王女瞧见陈易被蒙混过去了,没来由地气馁,她揉了揉脸蛋,冷静下来后,忽然有些害躁,她怎么能这样穷追不舍呢?
见襄王女没有再问了,殷惟郢总算松了口气,这事总算揭过去了。
等迟些时间,找到了采补之法,就暗中销毁,然后告诉陈易没找着,她如今受了伤,还这么安分,他总会体谅的,左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