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不说,甚至官又降了一级,变为了县丞。
这事儿杨国富都快忘了。
可是这事儿被现在提出来,若是给严词翻案,那必定能查到有他杨国富在背后悄悄塞了一手。
虽然不及朱克文他们主犯,但是这事儿能被现在的陛下知道了?
所以杨国富额头有汗珠出现。
李九郎直勾勾看着夏凤翔:“天授元年,陛下登基开设恩科,朱克文,王懋卿及罗世望等人于恩科之际,大肆敛财,枉顾大夏科举之名,借用科举一事收取贿赂,无视寒庶学子考卷,只纳贿钱之学子,期间学子,现襄州富阳太守杜宏,胶东林安太守宁陵儿等三十七人,便是当年恩科便利之人,后因大肆贿赂李霓裳,朱克文,及吏部侍郎罗世望,官运亨通。我知晓此事,也未阻拦,此臣之罪三也。”
“天授二年...”
李九郎继续说着自己的罪行。
天授是夏凤翔登基之后的年号。
不过...
李九郎这每说一条,杨国富额头之上还有后背的冷汗就更多了!
而且不单单是他...
李九郎说的罪责皆是说一桩桩一件件足以杀头的大罪,而这些罪行之中,不少杨党的人皆有参与。
如刚刚说的第三罪上,鄢景卿可是每年科举都干这事儿啊。
除此之外,还有刚刚李九郎说王懋卿贪污河道工款的事儿,就那事儿,他鄢景卿当时是跟王懋卿对半分的!还有其他诸如太后党的几个人圈地占地的事儿。杨党的人可也没少做啊,而且打的是军队的名义。
所以...
杨国富冷汗直流,站在原地大气不敢出一句,他鄢景卿还有其他杨党的人更是如此。
李九郎这一口气说了九条,这九条之上虽然在说太后党,但杨党这些事儿或多或少都做了啊,甚至有那么一些上,杨党做更过分!如科举那些事情上。
李九郎继续开口说道:“臣之第十罪,在于枉为读书人,愧对先帝,愧对大夏百姓,愧对罪臣之本心,更加愧对陛下。先帝病危,授命于我等众人效命陛下而强我大夏,完先帝之未达宏愿,然我因私情而枉顾先帝遗命,此乃罪臣欺君,大不敬。十罪之上,更有小罪无数,请陛下
翻阅。”
说到这儿,李九郎双手高高捧起手上奏疏。
杨国富听完最后这条,整个人已经确定,这哪儿是给自己请罪呢。
这说的就是他啊,说的是杨党啊!
虽然这里面许多事儿因为太傅勒令禁止的缘故,那十罪之上一些事儿杨国富也做的很少。
但是做了啊!
最重要的事儿...
上面的九罪是什么...
跟第十罪相比算得了啊!
第十罪明面意思虽然就是没有听先帝的遗命,对于陛下被权臣欺辱视若无睹。
可是...
权臣是谁,何人欺负了陛下。
还有就是...
只有李九郎被先帝托付了?
他老爹,甚至当时先帝托付的时候他都在场呢!!
杨国富抬眼看了下那此时,因为奏疏被冯春拿走,而额头贴地跪伏在地上的李九郎。
下意识的,再次抬眼。
然后...
杨国富看到了陛下正看着自己,又在看着自己!
而这次...
杨国富恍然间愣住了。
三年前看初登基的天子,他笑其人枉为天子,如一嗷嗷待哺幼龙。
但是如今再看,如身后有狰狞巨龙,尖牙利爪,气势磅礴,骇人至极。血色双瞳直视自己,栗栗危惧!
突然。
杨国富看到了夏凤翔看着自己笑了一下。
杨国富骇然,犹如看到了夏凤翔身后巨龙蔑视自己,啊...对了,三年前夏凤翔也这么看着自己笑过。
当时自己怎么来着,好像是在回府后跟鄢景卿他们说黄口小女,坐那龙位只得傻笑。
三年...
不,不对...从以前就一直在藏拙,如今不过是显露了出来而已。
“陛下!”
此时,张沽站了出来。
这一声,让杨国富回过神,但是才回过神,却是发现自己内里的衣衫却是已经被冷汗打湿。
张沽站出来后朝着女帝作揖拱手之后说道:“陛下,李大人所言王懋卿,朱克文贼子所行之事句句为实,但臣认为贼子王懋卿,朱克文等人所犯之罪,如何能定为是李大人之罪。何况李大人与百姓之中口碑绝佳,逢年过节更是会送吃食衣着等物到京城周边村中,且具是以户部之名义,而非个人名义。户部为我大夏之户部,大夏即为陛下,百姓所感之人皆是陛下!”
“李大人担任户部尚书之位时间内,大夏国库充盈,每每有战事,或是灾害之事,仅仅京城太仓之库便可解决,其他库藏三年内甚至都扩建一次,此乃李大人之功啊!”
“还有李大人所言罪行之上,李大人从未参与,何以为罪,我与李大人共事数十载,自认不及李大人,虽然陛下登基之时,他帮助过太后,可当时之情形,便是李大人出手不去帮忙,以太后之势如何都能挡。便是李大人去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