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

于是休息日的时候，路西菲尔拉上米迦勒主动去了一趟水晶天。

坐以待毙不是他的性格。

“吾神。”

“吾神！”

坐在御座之上的神灵淡淡地应了一声。

上帝最不好的一点就是太冷了，祂一直面无表情，让人猜不透祂的想法。

所幸和上帝相处这么多年，路西菲尔自有一套猜测的方法。

他先开口：“吾神最近总是在注视我和米迦勒，是想念我们了吗？”

炽天使都知道，上帝会不定时把他们召集起来，聚在水晶天的圣殿，虽然祂嘴上不说，但“上帝是因为想念他们才会将他们召集起来”这件事已经成了炽天使之间的共识。

上帝：“没有。”

路西菲尔注意到上帝的声音顿了一下。

上帝有一个优点，就是祂不会说谎。祂厌恶谎言，所以自己也不会说。

既然不是因为想念，难道真的是因为发现了他和米迦勒的事？

路西菲尔笑了一下，拿出提前准备好的竖琴，开始蓄谋已久的套话：“神，介意我为您演奏一曲吗？”

为了避免套话失败，他在来之前就一直叮嘱米迦勒不要乱说话，全程只要笑，点头和应声就好。

祂看着路西菲尔一副认定了“祂在想念他和米迦勒”的样子，沉默地点了点头。

米迦勒老老实实地在路西菲尔旁边坐着，随着最后一个音符落下，路西菲尔问道：“吾神知道这是什么曲子吗？”

上帝点头：“知道。”

祂在尤维亚和阿斯蒙蒂斯的婚礼上听到过这首曲子。

“这是阿斯蒙蒂斯婚礼上的曲子，因为很好听，所以我特地记了下来，”路西菲尔微微惊讶，“地狱的乐队说这是他们特地为了他们的婚礼而谱写的，神难道也去现场了？”

上帝：“……”

上帝：“吾在水晶天看过一眼。”

创世之书在一旁偷笑。

米迦勒又有些紧张了，上帝的话证明了祂确实看过婚礼现场，他之前还在疑惑为何没有感受到上帝的视线，现在想想，祂是神啊，如果真的不想被他们发现，祂肯定有许多种遮掩的办法。

事实上，上帝确实采取方法遮掩了。

直接注视肯定会被发现，祂独自坐在水晶天，比平时多费了一步，用神力凭空造了一面水镜，用水镜来呈现婚礼上的场景。

阿斯蒙蒂斯触犯七宗罪堕天了，成了祂讨厌的黑暗生灵，祂本来不应该再去管他的。

可当祂从水镜中看向幸福微笑的阿斯蒙蒂斯的时候，恍惚间竟然觉得他和那个曾经靠在祂膝盖上的黏人炽天使并没有什么区别。

创世之书从地狱回来后，对祂说：“您真应该去看看的——当然，我知道您肯定偷偷看过了，阿斯的气质变化很大，但我觉得，他本身其实没怎么变哦。”

上帝难得和创世之书的想法一样，但祂没有出声应答。

上帝的视线掠过从容的路西菲尔，停在藏不住事情的米迦勒身上。

红发炽天使眼里的忐忑一览无余。

正当路西菲尔准备接着套话的时候，上帝突然给他来了个爆炸性发言：“吾看见你和米迦勒牵手了。”

米迦勒的身体立刻僵住了，他偷偷看向路西菲尔，疯狂眨眼：怎么办啊！

路西菲尔对此早有准备，只是牵手的话肯定能糊弄过去，然而话还没说出口，便被上帝打断了：“再好的朋友也不会十指相扣，你们不要把吾当成傻子。”

“也不会拥抱那么久。”

“也不会接吻。”

米迦勒差点给祂跪了，路西菲尔努力维持住脸上的表情，心想还好，至少没有看见他们做。

路西菲尔稳住心态：“吾神，您想怎么做？”

是把他们关进禁闭塔，还是扔进圣池。

答案依然出乎意料。

“吾不知道。”

祂本该产生厌恶的情绪的，就算是现在，祂也依然不喜欢地狱的那些恶魔和堕天使——当然，不包括阿斯蒙蒂斯。

可面对自己亲手创造、一直注视、会来水晶天陪伴祂的炽天使，上帝此刻的心情十分复杂。

路西菲尔和米迦勒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被上帝赶出了水晶天的圣殿。

“吾要想想。”

创世之书从即将关闭的圣殿大门中挤了出来，在被上帝抓回去前对路西菲尔和米迦勒说道：“别担心，祂其实是个对你们很容易心软的神，而且双标有点严重。”

话音刚落，创世之书就被抓了回去，路西菲尔和米迦勒站在门外，隐约能听见创世之书在里面哭天喊地说“我错了”的声音。

路西菲尔和米迦勒对视一眼，忍不住笑了。

上帝这一想就想了很久，祂一直没有回答“您准备怎么做这个问题”，从那之后，路西菲尔和米迦勒再也没有感受到过上帝的视线。

之前是经常感觉到，现在则是干脆没有。

米迦勒钻进路西菲尔的被窝里，他身上还带着夜风的凉意，他抱住路西菲尔：“所以，我们的关系这算是被吾神默许了吗？”

“大概是，”路西菲尔咬住米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