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头顶展开，整个脑袋被搅拌机搅动一样疼痛。

太疼了，她在沙发上来回翻滚然后掉了下去，脑袋狠狠撞向地板，希望能把自己砸晕。

耳朵已经听不清了，只模模糊糊能感觉到斯维尔崩溃的叫喊声和婴儿无措的哭声。

“……”

她想说话，想让他们不要担心，可刚一张口，内脏碎片就顺着喉管流了出来，她彻底没了力气，眼神涣散瘫软了下去。

好疼……

全身都好疼，她意识已经混乱了，觉得自己像一个被扎破的西瓜一样，身体的血液组织怎么也留不住。

她的眼泪砸下去，和满地的血淋淋和脏污混在一起，全身都不自觉痉挛着。

一家三口抱在一起，斯维尔搂着她的身体痛哭流涕。

“对不起……是我太没用了，你不要死，我要是能替你死就好……”

白雪溪彻底失去了意识，眼神无神涣散着，斯维尔踉跄着抱着她起身，跌跌撞撞往门外冲。

“求求你别死……”

斯维尔语无伦次：“找医生……我这就去给你找医生！”

手已经握住门把手了，耳边却突然响起460的机械音。

“嘶，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它还是小电视的模样，皮肤却是重金属机械风格，全身闪着五颜六色的光。

460落到沙发旁捂着脑袋哭得忘我的小金鱼身旁，生疏地把她搂起来轻哄。

“啧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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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都不要了吗？”

斯维尔慌乱抬头，立马抱着白雪溪转身回到原地，抓住460上下摇晃。

“你快救她！”

“啊啊啊啊！”460挣扎着飞出去，崩溃地大喊：“我的新皮肤！啊，我不干净了！”

他骂骂咧咧地抽出桌上的纸巾擦拭身体，却又被斯维尔一把薅下来攥住。

“你一定有办法对不对？她死了我也不活了……”

“哇哇呜……嗯昂……”

小金鱼扑腾着尾巴挪动靠近他，抱着他的腿仰头一抽一抽的，眼睛都哭肿了，却没有得到他的一丝目光。

460：“你别晃我了，我这不是来了吗？她可是我目前最大的业绩，我能不上心吗？”

斯维尔：“求你……”

460摸摸脑袋，“刚上线就接到保送生病危的消息，吓得我都差点短路，现在又被你这么晃，我的电路都要打结了……”

斯维尔又慌又急地打断它，“别说了，快救人啊！你不知道时间就是生命吗？”

460：“这样，你打开空间，找一个绿色晶石，里面带点黑色那个……”

天色彻底黑了下去，窗外雷声炸响，带着惊天的气势，迅疾猛烈的雨珠狠狠砸向地面。

今晚注定是一个不寻常的夜晚。

……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雪溪突然醒了，视线里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