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一年,只要周肆想,找她是轻而易举的事。
夏眠回到休息室,拿出自己的手机查看消息,几分钟前,陌生号码的短信再次弹进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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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里,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握紧方向盘,白皙而冷欲,手背覆着青筋,很是性感,往上延伸的车窗风景,正是剧组所在的街道。
周肆已经到了。
夏眠怔了怔,拧开矿泉水瓶盖,连着喝好几口才舒缓了心情,她慢吞吞地拿起手机离开,为了避人耳目,特意避开其它人的视线,确认周围都没有熟人才出门。
周肆的黑色大G停在绿荫树下,还是熟悉的连号车牌,夏眠并不怎么陌生。
她曾经坐过无数次。
看他坐在驾驶位,夏眠特意绕到车后座,准备拉开车门坐进去,却发现怎么都打不开。
前车窗缓缓摇下,低沉磁性的嗓音隔着空气传来:“前面进。”
“怕我吃了你?”
“...”被戳中心事,夏眠有些小赌气地抱着衣服坐进副驾驶。
门刚被关上,对方再度开口,语气慵懒:“怎么来得这么慢。”
“在拍戏。”她没怎么隐瞒,将手中洗好的外套递给他,“给您。”
周肆瞥了她一眼,漫不经心地伸手接过。
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两个人的手触碰到,肌肤的触感暧昧滚烫,明明一碰即分,那种久违的感觉却像羽毛一样拂在夏眠的心上。
夏眠因为那触碰感到有些不自在,瞬间绵延出紧张感。
“洗过了?”
“嗯。”
“周公子,我想谈...”
“宝宝。”周肆没由来地打断,亲昵又暧昧,“许久不见,你瘦了好多。”
他叫她宝宝。
夏眠一顿。
忽地想起此前做的梦,如今再度听到他叫她宝宝,梦里的亲昵称呼化成现实。
那个梦或许就是重逢的征兆。
“我...”刚刚酝酿好的措辞,被他这样轻飘飘地打断,她不自在地垂下目光,闷声说,“我挺好的。”
他打量着她:“你的腰细了一圈。”
“以前我一只手都能抱过来,现在恐怕还要空出一截。”
“…别说了。”夏眠有些脸热,嗔他的不正经,她禁不起他的调情,会忍不住害羞,毕竟,他长得实在是太帅、也太蛊了。
她皱眉,语气认真,竭力控制着不让自己被他掌握节奏:“我在谈正事。”
说话时,清纯的脸浮上一层薄粉,生动又可爱,带着不自知的吸引力。
此前的生疏感彻底破裂。
“嗯,你说,我听着。”周肆的那双桃花眼里蕴着若有似无的兴味,俊脸凑近了些,像是真的有在好好听她说话,唇角的弧度耐人寻味。
“我们之前的关系...”夏眠犹豫了会儿,小声,“您也知道,都过去这么久了,谁没有个年少轻狂不懂事的时候。”
“不懂事?”他重复着这三个字。
“嗯,那时候我才十九岁。”
周肆眼底的兴味变幻,哼笑应下:“那时候的你确实挺好哄,也很乖。”
他语气随即一低,隐约渗出危险:“后来就开始不乖了。”
“...”夏眠被他这话一噎,突然无言。
当初她还不明白,金/主之间的契约关系,并不是可以随意任性和随意支配的,遇到不高兴的事情,她往往学不会默默憋在心里,而周肆总是很神奇地察觉到她的情绪。
他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把她抵在墙边,狠狠地吻她,直到她腿软抵抗不住的时候才肯放过。
只要被他那样强势地亲完,夏眠所有不开心的情绪都被迫消散了。
简单、粗暴,但是偶尔确实有效果。
不仅如此,周肆也常常要夏眠哄着,他总是一遍遍地问她:“喜欢吗?”
“喜欢。”
“再说一次。”
“喜欢...”
后来,夏眠从被迫的敷衍,到主动的哄骗。
“我喜欢你,周肆...”
“…”
“过去是我的错,周公子。”思绪拉回,她叫了一遍他,像是要将那些旖旎的回忆都通通打断,语气正式而小心,“我希望您把我们的过去全都忘记,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可以吗?”
周肆听完,很深地盯着她。
有那么一瞬间,夏眠觉得自己就像是被他标记的猎物,这辈子都逃离不掉。
他倏地勾唇笑了,语气放荡而野痞:“怎么,怕你现在的男朋友知道吃醋啊?”
夏眠下意识地想脱口而出自己现在没有男朋友,以后也不可能有,可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地止住了。
这何尝不是一个顺理成章的借口。
她慢吞吞地抬眸,跟他对视着,战战兢兢地撒谎:“嗯。”
“那可真是不巧。”
周肆忽地凑得更近,覆在她耳边低声:“你知道,我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横刀夺爱。”
夏眠猛然盯着他,眸中闪烁着惊慌。
“不过,你要是肯低头。”
他就会不计较吗?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