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有事说?,便同孙女坐一块,靠在板车上歇着。
“你们可曾看出那两个是何来路?”老爷子直奔主题,一点都不拐弯地问。
他目光在父子俩脸上扫过,见儿子似乎有想法,便又道,“你说?说?。”
林郁盛往老爷子手上那柄刀停下视线,沉默片刻,方才道,“那两人若是县衙的,应当拿上公文,让村长?里正等人按户籍名册上报各家服役人名,并在定?好的日子带到县衙。
若是出现不够的情?况之下,衙役方才专程进村依据情?况问责里正村长?,或是抓人。
可咱们进村碰见那两人并不按这?样的规矩办事,听那多福小子所言,反倒像是先探明?了村里男丁情?况,直接去?抓人。”
老爷子没做出点评,而是转头又看向林泽,“泽哥儿,你是怎的晓得要问多福,哪里有小路走?”
“爷,我前头有一部分是跟我爹想得一样,那两人不像是官府的衙役。
加之这?附近出现冶炼金属的废水,便想着定?是……有人在上头几座山里挖矿。
可未曾听说?朝廷在此?地有官矿。我怕那两人便是来抓人去?挖矿的,心下害怕,那都是些咱们惹不起?的大?人们。杀了他们两个人,定?是要围堵抓咱们,走官道那些哪能跑得过人家?”
林泽将自己的判断依据跟两人说?个透亮,他们三?人好似都有不同的发现,若是能共享一下信息,可能会?有新的发现。
老爷子吐出一口浊气,在林泽身上拍了拍,把手上的刀往上抬了抬,“这?不是县里衙役用的刀,你们瞧,刀柄处对这?着刀刃那头的花纹。”
林泽父子俩不约而同凑近看,但是光线太差,导致看得并不清。
林郁盛便拿出火折子,猩红的火星一吹便提供到足够的光。
但两人仍是一脸茫然,林泽偏头看他爹,他爹低头收火折子,父子俩沉默地扭头,等老爷子说?下去?。
“哎,这?是军营的制式。”老爷子的语气颇为沉重。
他回想起?当年办的某个案子,那人便是从里头偷逃出来的。
当时他们还交手打过,若不是对方有伤在身,老爷子都不见得能将其抓获归案。
“当时我与那两人交手,便瞧出那些招式像是带着军营里的味儿,八九不离十,就是军营里的兵卒乔装打扮的。
也是听完泽哥儿的话,我方才想通了许多疑惑。那矿山应该是真?的,而且背后之人耐人寻味,定?然与那位孟大?将军脱不开干系。”
林泽呼吸都停滞了一秒,这?矿竟然不是那个世子的?
林泽顺着这?个思路分析道,“爷,乌什县那里头好些新铜钱,加之有位姓齐商人说?过,县城的刀具锄头等物比别的地方更?便宜实惠。那位不好好待在王府,跑到这?山旮旯难不成为了玩。还有国舅公子……”
林郁盛也点头,表示这?话他认同,当时他和林泽两人在药铺便有所怀疑。
“乌什县的铜钱出现多久?”老爷子没反驳,而是脚尖搓地,寻思一阵子才问道。
林泽想了想,“约莫半年光景。”
开矿到冶炼出成品,即使是世子的家底和人脉,应该也得一两年才大?规模出货。废矿水到底是从哪里开始流下来的,林泽不太知道。
但是,白云村的人从好几年前就有,那意味着确实不是世子那边的问题。
“爷,我晓得了。”林泽马上压低声音,身体都不由打了个寒颤,“还有另一个矿,极有可能是那位大?将军派人开采的。”
传说?中为国为民,鞠躬尽瘁,全族皆死守边境的孟大?将军。
从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现此?处有矿脉,早已经安排人去?开矿,冶炼金属。
也唯有他,能调用军营的兵卒来办事,而不漏出半点口风。
金、银、铜,无?论哪一种矿脉都够他赚得盆满钵满。
也难怪,这?么多年,都能安然无?恙,即使是世子,又能耐他何?最多互不干扰,各自发财。
乌什县可真?是个好地方啊……
“赶紧来埋锅做饭啊——”在三?人思绪翻涌时,前头传来呼喊声。
林泽道,“爷、爹,咱们村里人在官道
那头的林子里钻过,留下不少痕迹,想必够那些人忙上一阵子。多福带的路与那边正相反,他们没那么容易猜到咱们往对面山走的。”
老爷子哼了哼,“在林子里,可没那么容易,这?边不是他们熟悉的老巢。”
“爹,我娘急着要去?做饭呢,赶紧走吧。”林郁盛作势扶过老爷子,又给?林泽使眼色,让他跟上。
多思无?益,此?事在尽力下,只有这?个结果。
日后之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清理出来的营地在有些坡度的地方,地面泥土还很潮湿。大?家尽量将割下的野草铺在底下,才从板车上搬下东西。
老人小孩和妇女们成为新的主力军,他们忙忙碌碌地做饭收拾家当。
男人们则是凑一块寻思怎么将自家的板车拆出来,改成两辆独轮车。
老人们一边用火把将晚上睡觉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