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知道!咱们这最?出名的就是两间书院,青溪书院和北山书院。小郎君要是去,一定要考北山书院,我家三郎就在里头念书。你们若是能一块在北山书院,下回我送吃食去,给你也带一份~”杨大娘热情得很,进了客房,还?帮着林泽又收拾一番。
真是巧,林泽暗想道,“我努力跟杨三哥一块吃您的饭。”
“诶~大娘等你好消息~面?条一会送来,你们先收拾收拾行李。还?缺什么,尽管跟咱们说。”杨大娘临走前叮嘱道。
林泽将?人送到?门口?,方才进屋把?门关上。
这厢房在二楼拐角处,比上次跟谢宁去凤鸣县住的小上很多,不过两个人怎的都?够住睡的。
“多福,明儿我自己去县学,你留在这里等我回来。”林泽坐在旧椅子上,跟多福说明自己的安排。
多福点头,一边听一边收拾行李。
想了想,林泽又说道,“北山书院若是不准许带书童,你得自个儿驾车回去,晓得不?”
“泽哥,我不能留在这里照顾你吗?”多福有些?沮丧,他还?想着能一块去书院,自己也能跟着学一些?。
“说不准,只是不成的话,你先回村里。”,林泽也没办法,他手里有钱置办房产,但哪里来的不能说。
杨大嫂很快就送来两碗鸡蛋面?,“小郎君,这两个馒头和一碟子咸菜是厨房卖剩的,你们别嫌弃。”
“大嫂子,我们不能要,你们做买卖的,不是要亏本。”林泽推辞着不肯要。
杨大嫂没有那么会说话,嘴巴笨些?,她只说,“你们好好吃饱些?,两个馒头不值什么。”
林泽见她人都?走了,总不能追着跑去塞回人家手里。
两人吃过饭食,简单洗漱一番,就躺在床上睡沉过去。
第二天,林泽是被一阵嘹亮的鸡鸣声喊醒。
洗漱收拾完,来到?前面?大堂吃了一碗粉,方才找掌柜的结账。
“小郎君可是要去县学了?往前头走到?有一棵分叉大槐树那,拐到?右道,一直走到?头就是了。”杨掌柜显然?是已经从婆娘嘴里得知林泽昨天说的话。
林泽一边从钱袋子里数铜板,一边道谢,“多谢大叔、大婶、大嫂子和杨二哥的照顾,晚辈铭感于心,日后课业不忙时,再来与?您叙旧。”
“哎哟,真是客气了。小郎君一路顺利,我们都?相?信你肯定能进‘北山书院’,到?时候便与?我家那三小子是同窗了。”杨大叔满脸的骄傲,三儿子是他们家最?有出息的人。
往日官差来查账、找事,看来三儿子的份上,都?不会太为难他们。
这也是为什么在县城里,他们一家能开这样一间脚店过日子的原因。
林泽见多福已经赶着骡车过来,便拱手道,“承您吉言,晚辈先告辞。”
“哎,我送送你们。”杨大叔从柜台后绕出来。
早晨是清凉热闹的,宽阔的青石板街道上,各家吃食铺子小摊早已经蒸汽缭绕。
高低错落的房屋中,有锅碗瓢盆的碰撞声,以及小娃起床的哭声,两边茂密的树叶里,鸟鸣声加入这场交响曲。
安阳县的县学与?孔庙是相?邻而立的,坐北朝南,听说至今已有四?十多年的历史。
后靠北山,前临县前河,环境清幽。
步入儒学门,这道象征着每一位读书人仕途必经之路,‘学而优则仕’这句话包含的激励与?感召,是每一位走进来的学子无法抵抗的。
教喻和训导在文昌阁和明伦堂中间的阁楼,林泽进门时已经问清楚大门前的护卫。
阁楼处,假山花木,池水游鱼,只有一老仆用竹扫帚清扫地面?的落叶和灰尘。
“老人家,我是本县生员,请问教喻大人在吗?”林泽走过去,礼貌问道。
老仆撑着扫帚,直起腰,慢吞吞道,“在那儿,你进去就是了。”
“多谢,祝您老身体康泰。”林泽颔首。
走入室内,一片幽静。宽大的书案前,一盏香炉,升起袅袅青烟,只有书页翻动的沙沙声。
案后的中年男子察觉到?屋里有人进来,抬眼看去。只见一青衣少年,身材修长,逆着晨光,挺拔地端立于前。
“学生林泽,见过教喻大人。”林泽向前几步,躬身行礼。
杜安眯着眼,细细打量一番眼前之人,抬起袖子指向侧边的椅子,“墨居先生同我说起过你,挺好的小郎君。你来是为了何?事?”
“学生宣明二十年秀才,今想入书院继续学习。”林泽从怀里拿出一本小册子呈给教喻。
这是当年中秀才时,县衙发?的证明。里面?记录了他的个人信息,以及中榜的具体名次等。
教喻简单翻看一二,反而问道,“你不随太傅大人?”
“老师让我在此安心苦读。”林泽简略回答。
教喻虽然?有疑惑,不过即便没有谢太傅的关系在,林泽是实打实的秀才功名,而且名次相?当靠前,根据法令,他是可以入书院继续念书的。
“本县有五大书院,你欲去哪家就读?”教喻继续问道。
林泽回,“学生想去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