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比刚才轻一点的撞击声。
生死攸关时,大家吐都吐不出来。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试图捕抓一丝一毫地信息来确定大船怎么样了。
林泽清楚听见头顶甲板上,好?多凌乱又沉闷的脚步声。
忍不住想象师傅和水手们是如何在惊风骇浪中?,合力保住福船。
林泽四人紧挨着,整个身体随船身而左右前后地甩动。
每一次都像在钢丝上行?走,完全无法确定,哪一刻他们会失去船的保护,重重跌进涛涛江水中?。
不知道又过去了多长时间,小木窗外风雨声好?像小了,船身的晃动幅度明显减弱。
林泽四人互相对视一眼,都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林泽飞快进空间喝了半瓶功能饮料,决定不能坐以待毙。现在情?况仍然不明朗,等身上稍稍恢复一些体力。
“我去瞧瞧宁哥那边,顺道打听一下情况。”林泽同三人道。
“当心。”林郁盛勉强张嘴,叮嘱一句。
“砰砰砰!”
林泽还没爬起来,舱门外头就传来急切的拍门声。
林郁盛离得近,先一步开?了门。
“林老爷、公?子,你们可还好??”谢德一手抓紧门框,一颗发丝有些凌乱的脑袋,探进来四处查看。
“我们没事,你们那边如何?”
林泽三人此时已经站起来,腿虽然有点软。但?背脊挨着木墙,勉强稳住身型。
“小姐托我来同您说?一声,六爷准备把船驶入十六湾码头,咱们先在那里停宿一晚。”谢德声音沙哑地说?道。
林泽点头,表示自己记下,将?心里的疑惑问出来,“我此前听见船体有碰撞的响动,你可知是怎么回事?”
谢德脸上露出一丝犹豫,想了会。方才走进来,把门关上,“触礁了。”
“啊?”
“什么!”
众人面?面?相觑,全是惊骇之色。
林泽一整个迎风凌乱,高兴早了!
触礁?难怪一直有撞击声。这可是木船,又不是现代的合成金属材料。
那不是要漏水!
谢德连忙解释道,“你们别紧张,只是有一个舱房出现破损。咱们到码头停泊,师傅们会修好?的!”
林泽一把拉住谢德的手臂,急切问,“那船不是要进水?”
“不不不!小姐同我们讲了,福船的舱房是…是…总之是很特别的!就算坏了一个舱房,大船也不会有事。”
谢德情?急之下,说?话都不利索。
加之刚才他自己也是惊惧异常,大家听小姐说?完后,才勉强稳住心神。
林泽四人直皱眉,这说?得没头没尾,可信度大打折扣,“我同你去瞧瞧。”
“公?子请。”谢德见林泽要亲自的求证,事关生死大事,他自个儿也想再听听。
林泽给他爹递了个眼神,意思是等我回来。
林郁盛轻轻点头。
林泽和谢德一起来到谢宁、谢明珠的舱房,只见里头一地散乱的东西,有三两个丫鬟小厮在打扫收拾。
“其他下人呢?”林泽问一嘴,眼睛扫过地方砸的稀碎的花盆。
“他们吐得厉害,都在另外的舱房歇着。”谢德答。
好?吧。
林泽小心挑着下脚,免得踩到什么东西。
季夏在里头指挥大家干活,见来人,便抬头问道,“林公?子安,您来寻少爷还是小姐?”
“宁哥怎么样?”林泽抬脚想去谢宁房间看看。
季夏回道,“小姐请了船上的医师来给少爷瞧瞧。”
林泽轻声走进去,只见谢宁床边有个中?年男人在把脉。
谢明珠身旁守着的一个婆子看见有人来,小声在她耳边提醒。
谢明珠转身,给林泽打了一个手势,示意他到这边等。
约莫半盏茶的功夫,医师将?谢宁的手放回床上。
“公?子是晕船。屋里熏点清心的香,饮食少油腻,主?清淡。老夫再去抓一剂药,吩咐下人三碗水熬成一碗水。让公?子服下,能缓解症状。”医师温声道。
“有劳大夫。还请您多开?几剂治晕船的药,我们这好?些人都需要。”谢明珠道。
医师点头应道,“那老夫先告辞。”
谢明珠让身后婆子跟着去拿药,又叮嘱贴身照顾大哥的小厮,时刻注意这里头的情?况。
“泽哥,咱们出去说?。”谢明珠轻声道。
两人来到将?将?收拾个大概的会客厅,谢明珠作出请的手势,“茶水暂时没法招待,泽哥你将?就一下。”
林泽见气?氛沉闷,调侃道,“小命还在,什么都好?。三妹,你这边有什么要我们搭把手的,可不要怕麻烦。”
“嗯,好?。”谢明珠眸光扫过,抿唇微笑。
“对了,适才大夫开?的汤药,能不能匀四碗给我们?”林泽开?始切入主?题。
他现在也是强撑着,肚子翻江倒海过。急需喝点中?药,躺床上睡一下。
“已经算上你们四份了,等汤药煎好?,我让人给你们送去。”谢明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