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勤快孩子,明年开铺子,能雇他?来干活。”林郁盛同意道。
外头车行里雇佣的车夫将马车稳稳停下,转头敲动车门提醒道,“各位老爷,万隆客栈到了。”
“有劳。”林郁盛向前道谢。
“您客气,那我?们三人就将马车停在旁边等候。”车夫恭声?道。
林泽四人便进了这家万隆客栈,找到柜台的掌柜。
“几位客官冬安,不知住店还是吃饭?”掌柜的见人过来,当即向前迎客。
这家位于码头附近的客栈,生意很不错。林泽进来时?,店内的大?堂里,一大?早,十几张桌子都快坐满了。
“店家冬安。我?们是来寻谢六爷的,姓林。”林郁盛温声?道。
掌柜像是早就受过嘱托,听?完后马上笑?道,“好嘞,六爷早有口信,劳请到那边的空桌子坐等片刻。”
说完,掌柜转头喊来一个店小二,“明子,带四位客官去坐下,上一壶好茶。”
明子是个十五六岁的瘦矮年轻人,他?露出热情的笑?脸,“几位这边请。”
“有劳。”林郁盛道。
林泽四人便在墙边一张桌子坐下,不多?时?,伙计端来一壶冒着热气的茶水,给林泽四人各倒了一碗。
“你们饿不饿?要不在这再吃点?”林郁盛问道。
林泽摇头,他?们天不亮就起来吃过早饭才出来的。
林郁武、林郁生自然也是摇头,节俭惯了,可不想花这个钱。何况就算真饿了,外头车上带了很多?吃喝的东西。
林泽端起茶碗,抿了几口热茶,驱驱寒气。
自从科举结束,他?是天天养生,调理身体。
科考那段时?间,他?每天最少学十二个小时?。去应试就更?不用说了,乡试、会试全?都要熬九天六夜,每次都能要他?半条命。
“来了。”一直注意着店里动静的林郁生,见到他?们要找的人一出现,就出声?提醒道。
“我?和阿武去迎一迎。”林郁生说完,就和林郁武一起过去。
林泽放下茶杯,等人来到时?,和他?爹再起身相迎。
“恭喜二位金榜题名!特别是林公子,高中?榜眼,大?有可为啊!”谢六叔带着两人,一到近前,便抬手抱拳,朗声?道。
林泽回礼,“谢六叔风采依旧,林泽今儿又要给您和众兄弟添些麻烦了。”
林郁盛招呼道,“诸位请坐。”
林郁武、林郁生给三人倒茶。
“林老爷、林公子此次高中?,亦是咱们安庆府的荣耀。能与你们同行,是咱们的幸事。”谢六叔道。
林泽礼貌一笑?,这些类似的话,他?最近听?得特别多?,已经可以?非常平静地接受,并?作出恰当的回应。
“当初进京
赶考,林泽全?家都是托了六叔的恩情。一直铭记于心,不管林泽什么身份,您都是我?的长辈,可别叫老爷、公子的,实在生分。”林泽谦虚道。
刚才林泽霎时?间有了一个灵感,本身他?就很想跟谢六叔打好关系。以?前那是身份不够,靠谢师总归不能让对?方敬服。
这次是个好机会,以?后他?想找谢六叔谈运输方面?的合作,大?家就不能一直那么生分。
谢六叔听?完,脸上笑?得更?真切了,谁不喜欢懂得记恩的人。林泽特意提起上次的事,谢六叔可不高兴吗?
“那六叔托大?,喊你泽哥儿。你们行李收拾妥帖了吗?咱们弟兄多?,给你们搭把手也是很快的事。”谢六叔往门口看了看。
“六叔安心,早就托了车行的师傅,如今三辆马车就在客栈外头候着。”林泽道。
“那成,咱们宜早不宜迟。阿松,你领泽哥儿他?们去码头登船,我?和你哥去喊其他?们拿行李,后脚就跟上。”谢六叔马上安排道。
“是,六哥。”阿松点头应道。
“那我?们先行一步,咱们船上见,六哥。”林郁盛也说道。
谢六叔一抱拳,便带着阿松的哥哥阿庆离开。
林泽四人回到他?们刚才来的马车,阿松跟车夫坐在前面?带路,后面?两辆装行李的马车紧随其后。
“可惜宁哥京都事多?,不能同咱们一块回安庆府。”林泽在车厢坐下后,一边搓手一边遗憾道。
“宁哥儿成亲了,有家室,哪能像你这般一身轻松。”林郁盛笑?话儿子不懂事。
林泽一机警,“爹,您不是要催婚吧?我?才十七,正是打拼的好时?候。”
“我?哪敢催你?官大?一级压死人。你如今可了不得,比爹大?三级。”林郁盛无奈摇头。
儿子脑瓜灵活,主?意也大?,他?可做不了主?,
“嘿嘿,爹你真是明白人。咱家以?后听?我?的,可不许弄那些有的没的。”林泽赶忙顺着他?爹说。
林郁生、林郁武作为外人,对?林泽的婚事更?加没有发言权。
况且他?们清楚,自己什么能耐?要给族里最有出息的儿郎谈亲事?
可别让人笑?掉大?牙。
马车晃悠悠前行,不多?时?就来到谢家的大?船停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