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紧的大事,大少爷去不去本就要告知主人?家,只是迟早的问题。
“大少爷没有一口应下,只让我先出去。”罗管家想了想回道。
“大人?神色如何?欣喜还?是皱眉?”小厮继续追问道。
罗管家已经不想回答了,但是一想到收了对方的银子,若是不说,这是王府的人?,就此得罪了,他也怕。
“并无欣喜,似乎有些犹豫不解。”罗管家低声道。
“多谢您老,辛苦了。咱们从未说过这些话,您放心。”小厮机灵地说道,转头就上了马。
一盏茶的功夫,小厮已经回到王府,从侧门进入,来到离此门最近的院子。
两位看守的护卫见到这名小厮,两人?点点头,便放他进去。
“小人?见过?王爷,诸位大人?。”小厮朝在座之人?行礼问安。
如果林泽在这里就会发现,大部分都是江南道的官吏。
“雷金将你适才送帖子的见闻说一说。”梁王开口道。
“是。”小厮雷金一一道来。
等他说完,梁王扫了一圈在座之人?,淡淡道,“看来咱们这位林大人?颇为难请,不知是瞧不上我这王府还?是另有隐情。”
其?下坐着的人?互相看了看,最?后大家的视线都集中在户部尚书兼内阁次辅姚正?华、都察院右副都御史?范浒身上。这两人?是在场当?中地位最?高的,其?他人?谁都不敢随意开口接梁王的话。
“王爷不必动气,这个年纪便做到五品之职,还?得陛下赏识,难免心高气傲些,跌过?跟头就老实了。”范浒淡淡道。
梁王往自己的心腹门客康鑫递了个眼神。
康鑫不留痕迹地点点头,接着含笑道,“尚书大人?、诸位贵客,上半年我们平洲府发生?了一件奇事。某日感?天寺有一位来自京都灵塔寺的年轻僧人?,法号慧安,此人?相貌清俊、气度不凡,身边随侍两名徒儿?。此后不久,王爷为老王妃庆贺寿辰,于感?天寺举办水陆法会时,一男子持刀刺死感?天寺一位高僧。感?天寺屡屡传出不堪入耳之事,寺内混乱不止,僧人?们纷纷出走?,慧安三人?亦如此,同时一份感?天寺藏宝图也不见了。在平洲府发生?这些的半月前,在下听?闻云淮府也不平静。不知尚书大人?、都御史?大人?可曾有消息入耳?”
康鑫这话真假掺杂,故事离奇曲折,令人?生?出许多疑惑,忍不住好?奇期间内情和?故事开头结尾又是什么。
姚正?华沉着脸没说话,在场其?余之人?早已经忍不住窃窃私语。大家都不是蠢人?,加之梁王和?他的门客已经暗示得如此明显,已经明白那个年轻和?尚指的很可能就是如今风头正?盛的林泽。
“呃…下官冒昧问一句,云淮府是怎么了?”在座有个人?壮着胆子想听?个明白,但是他很谨慎地没有直接问,梁王您是如何知道这个和?尚便是林泽,那都是翰林院编修了,怎的莫名其?妙去剃头当?和?尚?
姚正?华衣袖下的手紧了紧,姚君逸突然死在保宁府,同时还?损失了一大批粮食布帛。事后他们动用多方人?脉去查,那个朱玉全的身份是假的!差点就让姚家跟西北朱家起了冲突。此事对他们姚家的打?击很大,族中嫡系被人?如此暗算却找不到凶手报仇雪恨,着实耻辱至极。
后来先帝突发病症,姚正?华只能先暂时放下追查此事,全力应对朝中局势变化。如今梁王的手下来府上告知他竟然有这方面的线索,姚正?华不得不亲自走?一趟王府。
姚正?华缓过?这口气后,看了眼斜对面坐着的属下。
王滨轻咳一声,吸引大家的注意力,“下官听?闻大约是五月初之时,云淮府有三家大商行被一个自称保宁府朱家二少爷的人?巧取豪夺弄走?了二十万石粮食以及一大批布帛,押送货品之人?无一生?还?。”
“嘶——”
“这——”
梁王的视线看似漫无目的,实则一直留心姚正?华几人?的反应。这可是极大的仇怨,被人?点到这份上都没点动静,只怕姚家真成软柿子了。
康鑫眼看气氛炒起来了,按照原定计划继续道,“据感?天寺那边的僧人?所言,那位灵塔寺的慧安和?尚是五月下旬入寺登记度牒的。而从云淮府至平洲府大致也是半个多月,更巧的是那位云淮府神秘人?当?时也有两个年轻随从跟在身边。”
“康大人?,此人?是谁?您可晓得?连着在云淮府和?平洲府犯下如此骇人?至极的恶形,必得早早送上刑场方才令天下人?安心啊!”
“是啊是啊,如此为所欲为,当?我朝律法是摆设吗?”
“竖子卑劣!”
但凡会看点脸色的人?已经开始表明态度,加入讨伐贼子之列。而且一开始忌惮林泽不敢指名道姓说的人?在确定梁王和?姚正?华的态度后,渐渐转变态度。今日能被请到这里坐的人?,都是‘志同道合’之辈。即便在云淮府和?平洲府的事情上与?他们无关,但纺织机关系到大家的利益,谁不想沾个手?
林泽把营造司经营得铁桶一般,自从朝会那日皇帝亲自给林泽撑腰后,营造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