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超过她效命二十余年的组织,她为了他,将刀锋对准曾经的主人。
想得有点太美了吧,金发公安叹了口气。
由衣一点也没有过问公安的事,降谷零思考了许久,最终决定在行动前将她调走。
没有人敢小觑薄荷酒的实力,她在或不在是极为关键的影响因素。
不仅是对朗姆的影响,更是对降谷零的影响。
行动将在明天下午开始,降谷零本该像诸伏景光一样留在公安大楼,在办公室中将就着休息一晚,却还是不由自主回到公寓。
这间黑衣组织分配给薄荷酒的公寓,什么时候被他和浅早由衣称之为“家”了呢?
线上会议结束,降谷零本想继续工作,目光无意中瞥到时间。
“该换药了。”他掀起衣摆,露出小腹上裹着的绷带。
降谷零拎起医药箱走进浴室,暖黄的灯光照耀在他的脊背上。
凌乱的绷带散落在洗手池边,降谷零背靠冰冷的瓷砖,低头一圈圈裹上新的绷带。
他打了个紧紧的死结,绷带勒住伤口,引起沉闷的钝痛。
枪伤没那么快能好,疼痛一直反反复复,鲜明地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如果被由衣知道他忍痛,这份痛苦就会投射在她身上,怕疼的女孩子脸都皱成一团。
不要露出那样的表情……降谷零让自己唇边带笑,语气轻松地说:“早就不疼了,由衣的止痛药特别有效。”
“只是你的心理作用而已。”黑发少女没好气地说,她蹙起的眉头松开,“我帮你换药。”
由衣帮他换药和降谷零自己换药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