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可能是觉得正好。
男人嘛,风流一些没问题,只要差事办得好,人有能力,风流指不定还是一桩好名声呢。
正在被耿文华腹诽的弘历,现下也确实是在办差,因为现在是八月份儿了,眼看中秋,每年这时候呢,江南那便是要送来盐税的。但今年,江南那边却是上了折子,说是今年的盐欠收,盐税收不上来。
皇上就命弘历,往江南去查这事儿。
所以说富察格格这病,估计是白生了。
弘历一出门,四福晋富察氏那边就接了内务府给的几个嬷嬷回去,听说府里从那拉氏到高氏,人手一个。
对高氏呢,那说的是尤其好听的,高氏刚小产了一个孩子嘛,就是怕她没经验,不懂得怀孕的事儿,特意求了个有经验的嬷嬷照看她提点她呢。
这话说的高氏都没办法反驳,只好接下来了那嬷嬷。
转头耿文华就听说,高斌上了折子,高斌也是在江南那边呢,说是江南这盐税的事情有猫腻,他得了一个名单,据说这名单上的人,都曾在盐税上伸手。
皇上就给高斌下了密旨,让他配合弘历办差。
高斌得了这差事,高家当即就派了嬷嬷去弘历府上探望高氏。
耿文华瞧着这一出出的,也是有些无语,富察氏又不是说不贤惠,你高家的女儿是什么身份进的弘历后院,你们自己心里不清楚吗?现在倒是要闹着出头了。
耿文华转身就找了胤禛商量:“我思来想去呢,这包衣进后院,实在是个后患无穷的事情……”
说到这话,又想到乌雅氏,略有些心虚,但瞬间又转回来,乌雅氏现在可不是包衣了。在胤禛登基之后,乌雅氏就已经抬旗了,现在是上三旗之一的镶黄旗呢。
再者,乌雅家也不是本来就是包衣,人家也是功勋之后,后来不过是被贬为包衣。
“宫里用的伺候的人,多是包衣,这包衣之间呢,互相联姻,盘根错节,也是皇上并不好女色,若换个人,选了包衣家的女儿进了后院……就如同这高氏,来来回回都有人帮衬,那可就不一定是好事儿了。”
耿文华提醒道,弘历的继承人,就是包衣所出。
包衣的存在,耿文华其实也是有些不太喜欢的,但清朝这制度和别的朝代大不相同,就算是耿文华有心想劝说胤禛取消包衣这制度,她也是无从下手的。
因为包衣,不光是皇家的奴才,就说整个八旗,谁家不用奴才呢?
满人原先是生活在草原上的,不说远处的,就说现下,蒙古那边,奴隶制度不还是正当家吗?
现下的包衣,能出仕,能做高官,已经是和以往大不相同了。但要说取消……她今儿敢提起来,明天八旗就敢跪在宫门口要求胤禛除掉她耿文华这个奸妃。
胤禛沉吟片刻,说到:“汗阿玛当日里,也曾说过这事儿,之前宫里曾经有两次大清理。”
说的是康熙那会儿,岂止是两次,但之前主要是清理前朝留下来的太监宫女,所以倒是可以暂且排除。
康熙有一次主要就是清理这包衣盘根错节,在内务府贪污藏匿财务的事情。
包衣的事儿,不光是胤禛,康熙很久之前就也留意到。包衣之中,甚至有世家的存在。世家这东西,没有哪朝皇帝是喜欢的,但怎么说呢,人家不犯错,你做皇上的,也不能看着人家繁荣昌盛,顺口就来一句砍头抄家吧?
再者,既然人家家里能繁荣昌盛,那就说明人家这个才能,是你做皇帝的正需要的。既然正需要,正用得着,你怎么能下狠手除掉人家呢?
所以这事儿就难在这里了,既知道包衣家联姻盘根错节织出来一张庞大的网,又没办法阻止这张网的形成。做皇帝的也不能不讲理,直接一道圣旨下来不许包衣之间联姻吧?
婚姻嘛,讲究个门当户对,你不让包衣之间联姻,不让满汉之间联姻,那怎么说呢,京城里适合成亲的人家没几家。
而且,这里面还有权臣联姻,文武联姻,各种各样的联姻呢。
做皇上若是因着怕人家联姻就不许人家成亲……这窝囊的倒不如直接退位算了。
耿文华提起来,胤禛也只沉吟片刻,就又接着说道:“朕知道你担心什么,但若是继任者不是傻子,你所担心的事情就不会发生。再者,这世上哪儿有总一样的利益?包衣就算是联络在一起,但凡他们之中,有人的利益和别人的不同,追求也不同,那他们这张网,就总有漏洞。到时候,一下子就能戳破。”
就连夫妻,也不一定一辈子利益与共呢,那么多的家庭,怎么可能一直是利益一致呢?
娶进来的嫁出去的,一心为婆家的,一心为娘家的,怎么可能会同心同力?
胤禛伸手摸一摸耿文华的脑袋,也不说她是想多了,只笑道:“得亏你想到这一点儿,对于这成亲的事儿,朕回头也得下个圣旨,表亲之间,不许成亲。”
耿文华有些诧异:“皇上之前不是说,此事不能太着急来,只能缓缓的潜移默化吗?”
否则这以前成了亲的怎么办?让他们去死吗?
胤禛笑道:“以前不提,只说日后。再者,这圣旨,并不是宣
告天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