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丝特尔叹了口气,翻开书想看一看,上面的字却变得好像在跳舞。她只能先把它收起来,努力控制自己脚步的平稳,来到柜台前询问老板今日的费用。
“……走吧!”老板似乎对她翻了个白眼(她看不太清),“大不了毕业后来我这打工抵账!”
她低声道了谢,跨过门槛,穿过街道,一步步慢慢地回到了霍格沃兹。距离球赛开始还有一段时间,或许可以先返回城堡,找斯内普讨要一份解酒药……
……不对,醉糊涂了。艾丝特尔有些艰难地摇了摇头,仿佛有无数颗尖利的石块在她脑中打了圈地搅动着。她和斯内普已经很久没有除了课堂上的额外交流了,自从那日越界的“快问快答”之后。
她不再主动纠缠,斯内普也表现得乐得清闲,两人又回到了不掺杂多余联系的普通师生关系,虽然还远不到他们当初约定的一年之期。好像也……挺好的。
当她决定回寝室自行催吐时,弗林特又一次从对面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这一次他脸上并没有挂彩的痕迹。
“队长!快,不好了——”他一脸焦急地喊道,“德拉科昏迷了!”
艾丝特尔闻言好像清醒了一些。她翻过弗林特的手腕,扫了眼表盘上的时间。“……送医疗翼了吗?”
“正打算去——霍尔顿说可能是中了毒!”
他们返回公共休息室时,马尔福刚刚被七手八脚地抬到了沙发上。据他的室友扎比尼反映,昨晚回宿舍时他看上去就没什么精神,还以为他是在决斗训练课上累着了。
“会不会是拉文克劳那边下的毒?昨天德拉科和他们起了争执——还是说是格兰芬多?可恶……”
“……不会的。”艾丝特尔揉着眉心,没力气呵斥弗林特不负责任的猜测。
马尔福歪歪地倒在沙发上,双眼紧闭,脸色苍白,怎么叫都叫不醒。伊妮德的复苏咒语也毫无效果,看样子他的昏迷只是药物的作用。周围围满了或好奇或担忧的学生,艾丝特尔眯起眼扫视一圈,示意弗林特把角落里那两个瑟瑟发抖的小胖子揪过来。
“你们是他的朋友,昨天他都吃了什么?”她忍着不适问道。
两个跟班对视了一眼,“就是……正常的,礼堂的晚饭……”较矮的那个结结巴巴地说。
较高的那个低着头不敢开口,很明显心里有鬼。这种情况下,使用摄神取念会让审问变得容易得多,遗憾的是艾丝特尔现在连集中精力都很困难,更别提阅读他人的……
……好吧,她高估这两个蠢货的意志力了。
艾丝特尔微微睁大了眼睛,事情背后的真相让她感到错愕又可笑,她并不想让更多人知道。休息片刻后的普赛和德里安也缓过劲儿来,刚打算一鼓作气把马尔福抬到医疗翼去,却被艾丝特尔迟疑地叫住了。
“等等——送到……魔药办公室。”她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