煦面露苦色,看着他手边的那个木盒子神色都耷拉了不少,“兄长这木盒里装的不会都是经书策论制艺吧。”尽管已有猜测,傅明煦还是想做一下最后的挣扎。
傅修文眉梢动了一下,迟疑了半晌才点头,“嗯。”
傅明煦顿时哭丧着脸起来,“兄长,我日后定加倍勤奋读书,可以不可以少写些文艺啊。”他真的不擅长诗文写作啊。文绉绉的还得押韵,恼人得很。
“你说呢?”傅修文反问。
傅明煦闻言放弃了挣扎了,“好吧,我就问问而已...”傅明煦主动上前抱起了那木盒子道,“多谢兄长厚爱,我这就回去温习功课了。”
傅修文下意识地抬手按在了木盒上,阻拦了对方的动作。
傅明煦不解地看向对方,“兄长怎么了吗?”
傅修文顿了下打开木盒取出了最上面的那本《梦溪笔谈》,“可以了。”
傅明煦顺势看了眼那书,诧异道,“兄长不是上个月才让文来宝斋找这本书的吗?这么快就寻到了?”他可是知道这古籍已失已久的,便是市面上的仿书也是极少的,一书难求,没想到文来宝斋这般快就找到了,果然是盛京第一书斋,就是有能耐。
“嗯,找到了。”傅修文爱惜地抚摸着书面,嘴角也多了丝弧度。
傅明煦难得见兄长这般高兴,也替他欢喜,“那兄长我就不打扰你看书了,我先走了。”说罢傅明煦盖上盒子就往外走了。
看着弟弟离开的背影,傅修文不知道想了什么,在人即将迈出房门时喊了一声,“等下。”
傅明煦再次停了下来,“兄长还有事吗?”
傅修文径直走上前取过他手中的木盒,泰然自若道,“这里面的内容还不周全,等我补齐了再让人拿给你。”
“啊!哦,好!”傅明煦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兄长的神色太过自然了,他也只当自己多想了,再次拱手道,“那...我先走了?”这回应当真的没事了吧。
“走吧。”傅修文抱着木盒转身就回了书房,连个眼尾都没捎给傅明。
“明煦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