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公开这等丑事。
有人说,乔迩没有与人私奔,而是患上了怪疾,容貌尽毁,身体残疾。自己接受不了这等落差,宁可改名换姓,不再出现在人前,以免遭人耻笑。
总之,那段日子,什么风言风语都传出来过。姬砚奚这一行人,虽然身处漩涡之内,却也没有比外人知道得更多,甚至比外人更加震惊和迷惑。
饶是这样,也没一个人敢去询问姬钺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因那段时间,他的模样太过吓人。
流言总会平息,而乔迩,却真的再也没有出现过。姬钺白从头到尾都没说过一个字,可人们在背地里谈论这事时,都是以“乔迩死了”为前提的。
直到招魂成功。
若姬钺白还是当年那个不得势的二公子,大概,还是会有人上蹿下跳,指着他的鼻子,呵斥他“荒唐愚昧”。
而现在,就算再离经叛道又如何,谁又敢当面对姬钺白说一个“不”字。
姬砚奚等年轻一辈就更不用提。本来就爱追赶猎魔驯兽之类的潮流,接受能力好得很,初闻“招魂复生”的异术,也只是讶然居多,并不以为猎奇。
回忆至此,姬砚奚有些出神,脸红红地心道:“小别胜新婚,死别……我也不知道胜什么了。难怪会折腾一晚上。”
而就在这时,他身旁偏有个没回过味来的人,以为他们在谈出发去潼关的事,傻愣愣地接了句:“可是还有什么没准备好的么?不管怎么说,您一夜不睡,实在太辛苦了……”
姬砚奚在桌子底下踩那人一脚。
姬钺白闭目,困倦地揉了揉太阳穴,随口道:“不辛苦。怪我没分寸,玩得有点过火了……”
玩、玩得过火……
众少年面红耳赤,如坐针毡,厅中一时响起了高低不一的咳嗽声。
就在这时,简禾像一阵风似的踏了进来,笑眯眯道:“早啊,你们。”
她与姬钺白合力、好不容易才把脸洗干净时,夜已经过了一半。简禾倒是抓紧时间睡了个觉,如今精神奕奕。而姬钺白,本身就是浅眠之人,一夜之间发生那么多事,明明很累,却无法入眠,只能睁眼到天亮。
正所谓,同人不同命,一种经历,两种待遇。
众少年敛目,纷纷回礼:“夫人。”
看来他们还未开始议事,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简禾拍了拍被布巾搓红的脸,自觉地在姬钺白身旁坐下,贴心道:“你累了吧。若是有什么要写的,我来帮你记吧。”
姬砚奚:“……”
他来回扫视着二人,左边是满脸红晕(?)的简禾,右边是神疲乏力的姬钺白,噔时打了个冷战——果然,世界上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