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灯火通明,可再无一盏灯是为她而留。
因为那掌灯之人,已经不在了。
四周都是道路,可她却卡在了某处路口。
无处可行,无路可退,又无路可走……
四下皆是路,又四下皆无路。
如果非要下个病症,那她大概是抑郁了吧。
一切都与她相关,一切又都与她无关了。
医者不能自医,渡人者不能渡己,大概就是说的她了。
……
后来,白炁又去了很多地方。
她一个人去听了某场着名的音乐会,她替那人去看望了长眠多年的亲人。
她寻遍了世间所有好喝的酒种,她见过了每个时节黄昏傍晚的蓝调时刻……
摸着胸口处那块沉寂数年的指骨,白炁垂了垂眼眸。
他失约的每件事,她都带着“他”一起去看了。
“真是个骗子,明明还有那么多事,没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