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
待物件备齐,秋蘅便寻了到岷州城最大的那家镖局,将一个包裹交托了出去。
“二姐姐,长姐这是要将物件送去何处?”
秋媮看罢,道:“应当是送去给夫人的,算起来,夫人的生辰也快到了。”
昔年,每逢路夫人生辰,秋蘅都是要从头至脚替路夫人置办上一身,以为贺礼。
如今,虽她已非路家姑娘,但这生辰礼,还是不曾落下。
谢璨听罢,便也不再多问,待秋蘅回来,几人便回转客栈,第二日就回了夏县。
谢璨已然中举,来年便要参加春闱,自他归家之后,便一头扎进书房苦读。
某日,谢璨正在书房用功,秋媮正在院中浇灌菜蔬,而秋蘅的一幅山水尚未绣罢,外头便传来了一阵焦急的敲门声。
秋媮跑过去将门打开,见是苏明府领着人来,便先行见礼,道:“明府亲自登门,是有什么大事吗?”
秋媮心里犯怵。
若是如先时谢贺那起子事,苏明府也不过就是派了差役来传,如今竟然亲自上门不说,还带了这么些人过来。
她想到前些时日一桩又一桩被拒的婚事,便想到明府家中也是待字闺中的姑娘,心下更慌。
这要是拒了旁人的也就罢了,若然是公然驳了苏明府的脸面,只怕她们便不好再在夏县继续生活了。
苏明府见是秋媮,随后便道:“秋大娘子与谢郎君可在?”
“自是在的。”秋媮如实所说,随即退开几步,道:“明府先随我进来,我这便去唤长姐与璨弟。”
苏明府倒是不急与入内,只是侧了身子,其后便有另一位华服公子上前。
他先苏明府入内,看着这一眼便能看尽的院落,稍稍皱了下眉头。
秋媮到底是从刺史府里出来的人,她见来人衣着华贵,行止姿态颇有武人风范,心中料想不妙,只得言说稍等等,这便入内去寻了秋蘅。
颇时谢璨正在屋内看书,秋蘅亦是在旁安静刺绣,秋媮慌慌张张跑进来,还被门槛所绊,险些摔倒。
“怎么了?”秋蘅跑去扶她,“外头有些声响,可是谢贺那头又寻上门来了?”
秋媮不住地摇头,随后喘了几口粗气,道:“姐姐,苏,苏明府带了一行人来。”
“我观那来人的衣料,还有行走的姿态,像是军中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