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保命罢了。”

秋蘅此话倒教黄大人听出几分怨怼之意，他略一垂头，随后道：“娘子能言善辩，某险些就要进了你的套。某初见娘子便知你非是什么寻常百姓。”

“娘子生得如此倾城容姿，举手投足间端庄得体，又熟知岷州刺史昔年秘辛，还擅胡旋舞，又有一手刺绣绝活。再观娘子言语，定是个熟通文墨的女子。”

“如此人物，又怎会是寻常平头百姓呢？娘子既从青州来，想来是出自青州名门吧？娘子觉得，我若是指个人去青州查探一二，会探得何等秘辛呢？”

天禄司的手段如何，秋蘅虽是未曾亲眼见过，却也还是能猜得一二的。

他们能成为皇室鹰犬爪牙，手中的本事定不是寻常人能相比的。

若是经他手去查，只怕不难查到她与路家的关系。

秋蘅知他只是想逼自己说实话，遂抬了头盯着他的眼睛，道：“天禄司的手段，自是能查到。”

他见秋蘅终是抬头看着自己，那双星眸之中尽是倔强，这才笑道：“我就知道，你定然猜到了我的身份。”

“大人穿着玄锦缎袍，袍子胸口还绣着混了鲛丝的天禄团纹，再加上一张玄铁面具，一顶黑纱帏帽，傻子都能知道，我又不瞎。”

“正因你系出名门，所以你才能看得出来。我那身天禄司的装束，可不是一个夏县娘子能瞧得出来的。”

“我已与大人说了实话，大人要杀要剐皆可，但还请大人看在我今日替你遮掩的份上，放过舍妹，便当是全了你我这一番际遇。”